张扬虽不懂什么是六品家丁,但也知是“升官”了,欣然接受。
“好,年轻人,看你似是熟读杜蒲诗句,我便再出两首他的诗吧!”
“功盖三分国!”
“名高八阵图。”张扬信口拈来。笑话,怎么说他也是二流大学的二流生,这都答不来,才是笑话呢!
“嗯,你再听好了:舍南舍北皆春水,但见群鸥日日来。花径不曾缘客扫,蓬门今始为君开!你知否!
张扬汗颜,这么长的诗句正常情况他还真背不全,只是当年高考时有这首诗,他没答对,回去后恶补了几遍,现在总算是记忆犹新。
张扬口中答道:“盘餐市远无兼味,樽酒家贫只旧醅。肯与邻翁相对饮,隔篱呼取尽余杯。”心里却大呼侥幸,没想到一个管家都如此博彩多学,只盼着能早些离开。
张管家大感欣慰,一张黑脸喜逐颜开,换来小厮吩咐一阵后,竟亲自带着张扬签了一个六品家丁的契约。又与他一同见了主管马房的主事,领了郝府家丁令牌,共进了响午的午饭后才离开。临走时还不忘嘱咐张扬好好表现,说过几天便将他调离马房。
张扬现正无依无靠,突然来了这么一个喜欢自己的“大靠山”,自然不会拒绝。
郝府虽不是这晋城的顶级豪门,可也非同一般,止这家丁便两千多人,分几十个部门,共九品:一品是三个主管家,主管账房、人事、奖惩,二品就是所谓的分管领导,三品是领头的,四品以下就是按工龄、成绩来划分的,一般刚进来的,都是九品。这品级,却有实实在在的好处。拿张扬所处的马房来说,共九十六人,主事的是四品家丁干拿银子不干活,五品九个队长只负责监督,六品的要给马喂食,七品的负责给马洗澡,八品的负责遛马、观察,发现问题必须及时上报,九品更惨,马都摸不着,只能和马粪和马圈打交道了。
张扬了解后冷吸一口气,对着李管事道:“小子惭愧,以后可多靠您照顾了!来日发了工钱,定会好好地请您吃上一顿。”
李管事也不矫情,搭着张扬肩头道:“好说好说!你小子进来就是六品家丁,又深得老黑…………不,是张管家的厚重,以后前途不可限量啊!”
两人都存心结交,自然是互相抬着——只把对方夸得人间少有举世无双,相谈甚是融洽。晚上更是把酒言欢,李管家酒喝多了还扬言将他喂马的工作找人代替了,不过被张扬婉言相拒。
初来乍到,他也不想出什么风头。
得到李管事的特殊照顾,张扬也有了自己的单间。
入夜,张扬躺在床上依旧辗转难眠,只一天的时间,他便由一名新时代的九零后成为了旧社会的六品马夫,其中的思想挣扎,真的难以道出。
前路也渺茫,成仙,依旧只是一个遥不可及的梦。他想召唤出所谓的修仙系统,闭着眼喊了又喊也不见反应,迷糊中,他睡了过去。
接下来的几天,张扬便也适应了这样的生活。白天没事就喂喂马,旁敲侧鼓的问些关于修仙的信息,可这些下人甚至都没他懂得多,只知道世上有仙人,连修仙等级也不知道。张扬便决定抽个时间去问问他唯一认识的大人物黑脸张,也就是张大管家。这天响午,张扬闲着无事,顶着大太阳自己一个人在喂马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