湖畔用紫檀木搭了一座阁子,如诗亦如画。
阁中有个女人,如画中人也。
她忙忙碌碌,像在做一顿饭,虽然在跟油盐酱醋打交道,但你却会觉得她超凡脱俗。
若一个女人做饭时,让你还觉得赏心悦目,那她百分之一百是美人。
女子忙里偷闲,透过窗瞥了一眼心想事成湖,见一只飞鸟嘴里叼着一只虫子,在给湖里的鱼儿喂。在心想事成湖,这稀松平常的一幕,却让她的心动了一下,是不是该给张扬找个媳妇了?
这哪儿跟哪儿嘛?两件八竿子打不着的事,她却能合在一起想,所以女人心你不要猜,你永远不知她们在想着什么。
女子发了一下呆,菜糊了,味越来越浓,她哎了一下,手忙脚乱,盛了一瓷碗水,往锅里一浇,一朵蘑菇云,冉冉而升。
哎,女子的脸皱的像包子皮。
得,重新做。
“喂,喂,敢问姑娘芳名啊。”有人这样喊,是谁家风狂儿郎?敢在北斗崖打情骂俏,他不想活了蛮。
女子听了,却笑逐颜开。
“呀,公子,你能带我去那天涯海角去看那云卷云舒吗?”她肘撑在窗棂上,以手支着颐,天真而烂漫。
“则过,小子囊中羞涩呀。”刚灭了莽的张扬,躺在湖面上,像鱼儿游。
“没关系,我丈夫有的是钱。”女子向张扬抛了一个吻,风情万种。
“呀,那等什么,赶紧的,趁着月黑风高,好上路啊。”张扬掉了一个头,游到窗子下。
女子摸着张扬的脸,咯咯的笑。
女人的脸,像天气一样,说变就能变,刚还要跟张扬去天涯海角看云卷云舒,转了一下眼,女子的脸已布了一朵乌云,凶神恶煞的叫:“赶紧滚上来吃饭,少吃老娘的豆腐。”
咳咳咳咳。
张扬一溜烟的跑进阁子。
坐在桌子旁。叫潘的女子手托着腮,看张扬吃饭,她摇了一下头,吃个饭,怎么像饿死鬼啊。
“姑姑。”张扬吃着碗里的瞅着碟子里的。
“嗯?”潘看张扬的嘴像塞了五六个鸡蛋,忍俊不禁,他啊,跟他父亲可一点都不像。
“你怎么嫁给那个木头啊?后悔不?”张扬含含糊糊的说,他三岁见到潘就问这个问题,都问了十五年了。
“大人的事情,你一个小屁孩子,不懂。”潘敲了一下张扬的头。
“一朵鲜花插在了牛粪上。”张扬翻了一个白眼“再说,我也不小了,换别人,都讨十七八个老婆了。”
哪壶不开提哪壶。
静......
张扬偷偷摸摸的看了一眼潘,见潘似笑非笑的看着他,张扬的嘴抽了一下:“姑姑,我吃饱了。”
张扬脚底像抹了油,就想溜之大吉。
“回来。”潘的声音拖的好长。
张扬又坐在凳子上,愁眉苦脸。
“要不,给你找个媳妇吧,桃蜀行不行?要不海市蜃楼的底比斯?或者那个啦啦啦呜?”
果不其然。
潘想给张扬找个媳妇,都上了瘾了。
“姑姑,要不我陪你一辈子吧,你跟那个人在一起,我不放心啊”张扬花言巧语。
潘笑了一下,又板着脸说:“不行。”
北斗崖,一个不为人知的的地,一大片枯了的草,七棵栽在这,若有深意的不周树,飘着如丝如缕的烟,围着一座坟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