主人像不在家。
张扬忍着破门而入,再敲,那扇门都快被他的拳头给砸破了,有人看到,还以为哪里来的强盗要干那入室抢劫的营生。
“客人请进。”有女子像睡的正酣,却被人扰了梦,声都是懒懒洋洋的,但你听了,却由不得心被勾了一下,竟如此好听。
张扬心向往之,有美女秉烛夜谈,再好也不过了,听声音,主人不差的。
门像被女子声音所控,她说了客人请进四个字,门开了。
张扬进了屋,见珊瑚之榻饰以八宝,卧一女子,她的唇像血一样红。
张扬再不能将目光从她脸上移开。
女子自然是美的,美到让脸皮厚如城墙的的张扬自惭形秽,他舌底有莲生,此时此刻,却也不知从何说起,觉得说哪一句话,都未必能恰到好处。他忘了他已是个女人,就想给女子留下个扑之不灭的影响。
他眼不眨一下,怕女子是一个梦,眨一下眼,就已春梦了无痕。
“我脸上有花吗?”女子打了一个哈欠,她的脸上确是开满了桃花,人面桃花相映红。
“啊......”张扬也有笨嘴拙舌之时。
女子笑了,她有万种风情,笑的时侯,就像梦般若即若离。
美到像一个梦的女子。
张扬三魂七魄丢了一大半。
“姐姐......呃......是一个人吗?”张扬觉得他的脸红了,自己真是太丢人显眼了,他狠狠的在腰上拧了一把。
“嗯,姐姐一个人呢。”女子翻了一下身,望着屋顶。屋顶挂着一盏吊灯,光是镶在上面的夜明珠所发。悬夜明珠与四垂,昼视之如星,夜望之如月。王侯将相得一颗已视之为传家之宝,但这屋子的吊灯上却有三颗。屋子的正中置一顶香炉,张扬若看一眼,余下的三红七魄定会跑的一干二净,只因此香炉大有来头。
天人黄琼说地藏王香炉,前有十六师子、白象,于二兽头上别起莲华台以为炉,后有师子蹲踞,顶上有九龙绕承金华,华内有金台宝子盛香。地藏王说法时,常执此炉。
女子的香炉正是如此。炉内爇着一饼香,如兰似麝。
“那姐姐去什么地方呢?”张扬一心扑在女子身上,将屋内的奇珍异宝没放在眼里。
女子悠悠的一叹,对张扬这个不速之客说:“姐姐这是要去找那个负心的汉子啊。”
不说两人刚见面,且被人始乱之终弃之也不是长脸的事,女子竟就这么大大方方的说了给张扬听。
张扬的心就像被捶砸了一下,他这就没戏了啊。
“姐姐...你别开玩笑了。”张扬见了女子,已站在了世间所有男子的对立面,觉得那些臭男人没一个能配的上眼前姐姐,可姐姐分明已经有了人,好像还被那人甩了。张扬只想说:不知姝之美者,非人也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