所有人都倒吸一口凉气。
徐朵见了,却面色变也未变,用葱白纤细的手指在伤处附近按了按。接着突然出手,抓住男人的小腿迅如闪电地一掰一推。
只听“咔哒”一声,王本义疼得一声惨呼,整个上半身都从门板上弹了起来。
其他人更是惊得上来阻拦,“你这是干什么!”
“好了。”徐朵反而露出个轻松的微笑,抬头问:“木板布条呢?”
大家一愣,这才看到,王本义原本扭曲变形的腿,已经恢复了正常的模样,只是依旧红肿得有些骇人。
所有人全震惊了。
憨厚如徐姐夫,更是不可置信地瞪大眼,半天才问出一句:“小朵,你还会接骨?”
“姐夫是不是忘了,我师父活着的时候,是村里的大夫来着?”徐朵不答反问。
对了,他们怎么把这个给忘了?
一干下巴落地的围观群众总算反应过来,望着徐朵有些不好意思。
有人就忍不住赞叹:“想不到朵丫头小小年纪,连齐老爷子的医术也学到手了。”
“我哪而学了什么医术啊?就是力气大,胆子也大,师父才教了我点正骨的手法。”
徐朵腼腆一笑,低头麻利地用木板布条将王本义的腿固定好。
做完这一切,她起身带着点不好意思对王书记道:“情况紧急,我就先动手帮本义哥接回去了。接得不好,要是路能通,王叔还是赶紧送他去医院吧。”
王本义的腿伤成那样,别人别说上手去接了,碰都不敢碰一下。
可徐朵却只用了一下,就又快又准地将其正了回去,固定木板时也完全没有假他人之手。
更紧要的是,她在做这一切时眼神沉静双手极稳,动作间毫不迟疑,显见是胸有成竹。
换做旁人,一路将人大老远背过来,这会儿胳膊怕是早累得酸软无力了。
王书记深深看了她一眼,“朵丫头,你今天这个人情,王叔记下了。”
说完转身吩咐自家大儿子先把人抬回去,用牛车送去县里医院。
两家毕竟是亲家,徐朵本来还想客套两句,话没出口,突然一件雨衣兜头罩了下来。
男人眼帘微垂,目光认真,细细把她裹了个严实,“赶紧回家吧,小心着凉。”
徐朵无语,“我都已经浇透了,你还把雨衣脱下来给我干嘛?自己穿着就是了。”
庄振宇没说话,只给她拉好雨衣的帽子,然后把刚临时塞给徐小弟的兔子拿回来,“一路过来你也累了吧?这个我帮你拎着好了。”
眼下的朱砂痣被绵绵细雨打得愈发红艳,说不出的摄魂夺魄。
这个妖孽,又跑出来为祸人间了。
徐朵刚在心中如是吐槽,徐小弟突然插话进来,“姐夫你这兔子哪来的?”
之前大家的注意力全在王本义身上,都没几个人留意到徐朵手上还拎着只野兔。
徐朵就小小从鼻子里哼出一声,“这是导致本义哥摔断腿的罪魁祸首,为了给本义哥报仇,我必须放其血食其肉。走,咱们这就回家宰了它!”
徐小弟:“……”
这话好有道理,他竟无言以对。
庄振宇听着那大义凛然的话,唇角却忍不住弯了弯。
还是个小姑娘啊,以前他怎么没发现她这么调皮?
他对她的了解,是不是太少了点儿?
说来也巧,这边王本义刚被徐姐夫他们抬走,那边最后一个人就背着捆湿漉漉的柴火下来了。
大家伙儿放了心,也不再在山上停留,纷纷下山回家,惦记着小儿子的王书记更是步履匆忙。
见徐朵没事,等在徐家大门口的人也松了一口气,赶忙让她进去洗澡换衣服,只抓着徐小弟询问情况。
徐老爷子对自家闺女的接骨手法也不十分有自信,回来的路上,就嘱咐过儿子徐朵帮王本义接腿那事不要往外说。可仅仅听说徐朵一路把人从山上背了下来,大家还是一阵唏嘘。
“本义那么大个小伙子不轻啊,这要是别人早累趴下了吧?”
“王书记家这些年没白疼她,这不,关键时刻他就救了本义。”
“吴二嫂,你家狗剩子可得跟朵丫头好好学啊,学好了将来铁定有大出息。”
“那可不。”吴老二媳妇笑得见牙不见眼,“不过你们以后可不能叫他狗剩子了,要叫小海。他师父说了,狗剩子太俗了,以后叫出去不响亮。”
众人俱点头,又唏嘘两句后回家各忙各的去了。
吴老二媳妇也跟吴老二父子俩往回走,路过铁柱妈家时却突然顿住脚步,高声嚷起来。
“老吴啊,小徐老师真那么厉害,不仅自个儿好生生回来了,还救了王书记家本义?这回那些幸灾乐祸的可没脸出来丢人现眼了!不对,她早就没脸了,都让人给抓花了!”
听得正在切菜准备做午饭的铁柱妈刀一歪,在自己手上切了道深深的血口子。
殷红的鲜血瞬间流了下来,她的肺也几乎气炸。
“刘翠花,你给我闭嘴!”
作者有话要说:徐仙子:为了给本义哥报仇,我必须放其血食其肉。走,咱们这就回家宰了它!
大佬:那个,我觉得为了绳命安全,以后还是别干对不起朵朵的事儿比较好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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