待时近凌晨三点,窗外风停雨歇,窗内,徐朵也陷入了黑甜的梦乡。
庄振宇松了一口气,这才发现自己身上不知何时,也已被汗水湿透。
一成功突破练气第二层,徐朵体内那根参须的药性也就所剩无几了。
因为倦极,她这一觉睡得特别沉,早上醒来的时候已比往常晚了大半个小时。
感觉身上有些重,她扭着翻了个身,然后,残留的一点困意全被吓跑了==。
她是谁?她在哪儿?到底发生了什么QAQ?
为什么她会衣衫单薄地被个男人抱在怀里?还一副刚刚睡醒的模样?
徐朵脑内,第一个闪过的就是昨晚意识朦胧间,那道从天而降的惊雷。
难道,她又穿越了?
要不要这么赤鸡?
徐朵一脸怀疑人生,挣扎着想从男人怀里爬出来,头顶却响起一个熟悉的清润嗓音,‘’你醒了?带着点清晨独有的慵懒与沙哑,性感得人耳朵都要麻了。
她一愣,“振宇哥?”
“嗯。”一只温热的大手落在了她额头上,“还好,已经不烧了,你怎么样?现在还难受吗?难受我送你去医院。”
“不用了,”徐朵使劲儿摇头,“我感觉自己已经好了,现在强壮得能打死一头牛。”
她说着,以无比灵巧的伸手迅速滚回了自己的被窝,一面努力装淡定,一面拼命回想起昨晚发生的事情。
她记得,好像是她睡着后,那参须的药性突然不受控制地乱窜起来。然后贼老天那破雷也跟着凑热闹,要不是大佬的金光堪比金钟罩,他们就要真生同衾死同穴了。
再然后,再然后……
他们是怎么睡到一个被窝里的来着?
徐朵想得脑壳疼,也只回忆起几个不知是梦是真的破碎画面。
庄振宇其实是怕徐朵病情反复,才抱着她睡的。这样她一有不对,他也能尽快察觉。
见她的确不烧了,脸色也还好,他起身穿衣,“我去打水,你洗把脸起来吃饭吧。”
“嗯嗯。”徐朵点着一团浆糊的小脑袋,点到一半,险些叫自己的口水呛着。
“你、你以前不是都穿背心睡觉的吗?”她指着男人赤*裸的胸膛,惊讶得别开视线都忘了。
背心昨晚湿透了,黏在身上很不舒服,他就脱了没穿。庄振宇刚想解释,忽然见小姑娘秀挺的小鼻子下,缓缓留下两管鼻血。
他眼神一变,赶忙去找手帕。
与此同时,徐朵也感觉到鼻子一热,一不小心,摸了一手鲜红。
卧槽!
药性不是都用来突破了吗?怎么还这么猛?
大佬你听我解释,我这就是补多了上火,真不是觊觎你美好的肉*体啊啊啊啊!
然而大佬表示,他并不想听这种解释。
等两人好容易止住血出去,其他人早吃过了早饭,庄子建手里拿着个啃到一半的西红柿,见面就问:“小叔叔,你们怎么起得这么晚?这太阳都晒屁股了。”
徐朵自闭中,一句话不想说,将染血的手帕丢进水盆里泡上就去吃饭了。庄振宇却心情颇好,笑盈盈问自家大侄子:“子建,小叔叔今天早上起来,是不是格外英俊?”
“噗——咳咳咳咳——”
庄子建一个岔气,番茄汁直接从鼻子里喷了出来。
好半晌,他才缓过口气,一脸惊恐看看男人,又看看不远处的徐朵,“不,小叔叔你今天一点也不英俊,一看就知道昨晚熬夜了。你是不是还没睡醒,说梦话呢?”
不好了,快来人呐!
他家小叔叔又叫那女人灌了mí • hún汤,大早上就不清醒啦!
两人这番话虽然是压低声音说的,可以徐朵的耳力,还是听了个一清二楚。
然而,这种话,她还不如耳朵聋听不到呢==。
徐朵默默拿筷子戳了下金黄流油的鸭蛋黄,突然理解了什么叫跳进黄河也洗不清。
不过大佬,你心情这么好是闹哪样?
难道是我之前对你的美色丝毫不为所动的样子,刺伤了你那颗高傲的美男心?
明明心里尴尬得要死,徐朵面上依旧装得一脸云淡风轻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