因为原生家庭对自己的影响,徐朵很多东西都能想得开,唯独这感情方面,钻了点牛角尖。
就跟有些女孩子因为目睹父亲出轨母亲过得不幸福,对婚姻充满了不信任,非要在结婚前签婚前协议,若南方出轨所有财产都归自己一样。
只是话没说开时,她一心想着自己的坚持,如今话说开了,反倒觉得有些对不住大佬。
而她觉得对不住一个人时,总会对那个人特别好,不自觉便想要迁就对方。
于是装振宇便发现,自从跟自己提了个无理取闹的要求后,他这个小妻子突然变得很乖很乖。
他戳她脑门儿,她不闪不避,甚至连个嗔怪的眼神儿都没。
他说离婚的事儿以后再说,先把对象处了,她虽然意外,却也没怎么反对。
他就笑着刮了刮她鼻尖,“既然咱们已经在处对象了,那你是不是该帮我把名正了?”
“把名正了?”徐朵不明所以。
男人“嗯”一声,提醒她:“徐大哥。”
徐朵脸上立马现出尴尬,“这个要怎么正名?”
“就跟你同学说我是你对象,不是你哥。”
“可张文华听到过你管咱爹叫爹啊,还知道咱们住在一起。”
“这倒的确是个问题。”男人思忖道:“要不,就说我是你们家童养夫?”
“童、童养夫?”徐朵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。
“对呀,童养夫。”
男人朝她眨眨眼,“就说我当初家中出事,流落到你家那边。咱爹咱妈看我长得还成,人又可怜,就收留了我,留给你做童养夫。”
这怎么说得还挺像那么回事儿的?
徐朵无语。
男人却好似编上了瘾,继续道:“你们家人厚道,不仅给吃饱穿暖,还让我读书,我这才有幸考上大学。也因为咱们俩是从小一起长大的,你才习惯叫我哥。怎么样?没问题吧?”
“没、没问题。”徐朵干笑两声,到底没忍住,“振宇哥,你不去学文,真可惜了。”
“可惜了?哪里可惜?”
徐朵:“可惜埋没了这么好的文学家,让咱们国家错过了诺贝尔文学奖。”
有这编故事能力,不如去写个黑高粱蓝高粱,只用来给自己正个名实在太浪费了。
“那不这么解释,你还想让我没名没分地跟你多久?”男人捏住她鼻尖。
徐朵立马想到了与此配套的下一句:“人家怎么说也是好人家的姑娘~”心中恶寒。
“要不,咱们先不刻意解释?”她声音嗡嗡地,“等有人问起,就直接说你其实是我老公。”
一句“你是我老公”,听着就让人身心舒畅。
男人笑着松开捏她鼻子的手,问她:“不瞒着了?”
“我本来也没故意瞒着,是她们自己误会的。”徐朵揉揉鼻子,嘟哝:“再说,处对象的最终目的还不是为了结婚?所有不以结婚为前提的处对象都是耍流氓。”
“耍流氓?”这话倒听得男人来了点兴趣。
他挑挑眉,低眸笑着问她:“听你这意思,以结婚为前提的处对象就可以耍流氓了,那在你心里,怎样才叫耍流氓?”
徐朵这才反应过来,这时候和四十年后的开放程度还是有很大区别的,这句话套用在这里有点不合适。
她脸一红,“你别曲解我的意思,处对象也不能耍流氓。”
男人就叹息一声,“原来不行啊,怎么办?我突然有些后悔答应你了。答应了你,不知道猴年马月,我才能光明正大持证耍流氓。”
这人今天是怎么了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