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本意只是为了缓解一下僵硬,却没想突然触碰到了一块凸起的东西,硬邦邦的,又像是某种蜈蚣的腿。
可路母的皮肤看上去如妙龄少女般娇嫩无暇,这些年还一直被路父保护在象牙塔里,又哪儿来的伤疤?
岁橙呼吸不自觉轻浅起来,她想要低头去仔细看看这到底是什么,然而路母却突然转身抱住了她的身体,让她连带着手也垂落在侧无法轻易动弹。
是错觉吗?岁橙眼皮发紧,深夜最能诱人思考,此时往常一件件可疑的事情便浮上心头。
就算路父真的与路母分享了一半生命,可她的容颜为什么没有变老?
而且她的寒毒分明已经全部蔓延到自己身上,为什么到现在还是身体虚弱,需要看医生?
接下来后半夜她想尽办法想要再仔细看看,可都被路母以各种姿势打断,直到天边已经泛起鱼肚白,她也没能再看见一眼,只好不得不暂时放弃。
与之相反,路母却是一夜好眠,她醒的时候就看见岁橙睁着两双大眼睛一直盯着自己,修道者就这一点好,就算不睡觉也不会有黑眼圈。
只是精神上难免疲惫罢了。
“虫虫早。”
“早。”
“你昨天睡得怎么样?”路母神清气爽地问。
岁橙嘴角一抽,昧着良心说:“……挺好的。”
“今天还要去公司吗?不如在家歇歇,刚好陪陪妈妈吧。”路母说。
“还是先去上班吧,毕竟才刚上班就请假不太好,等过段时间抽出空来我一定陪您。”岁橙想到自己今天还要去问路临川昨天的事。
“那行吧,一言为定啊,你可不许骗妈妈。”
“嗯。”
路母和她拉了个勾,吃饭时岁橙听到李嫂说路临川昨晚回来了,却在半夜又突然出去,于是匆匆赶到公司,没想到还是扑了个空。
一向除了开会和出差,恨不得24小时都在办公室里工作的工作狂,今天居然不在办公室。
她不信邪地在公司找了一圈,结果不仅没找到路临川,连周于然也没找到。
真是奇了怪了。
她随手捞了一个公司员工问:“你们知道哥哥哪儿去了吗?”
“路小姐,你说总裁吗?他跟国外的一家公司去谈合作了,可能要一周后才回来。”员工说。
“一周后?”岁橙拧紧了眉心,心下的第一个反应是果然如此,工作狂还是工作狂,然后发觉有些古怪:“国外的哪家公司?我怎么不知道,我这个秘书不应该跟紧自己总裁吗?”
“这个我就不太清楚了。”员工说。
岁橙见问她也问不出什么结果,只好放她走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