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是，我的错。”路临川任劳任怨：“所以橙橙，原谅我好不好，嗯？”
他声音宛若大提琴般低沉悦耳，很容易让人深陷其中，感觉到耳朵怀孕。
岁橙强压下嘴角的弧度，装作勉为其难地说：“仅此一次。”
“好。”路临川低低地笑了，“天马，过来看看你主人。”他朝天马招了招手。
天马却畏惧地在原地缩成一团，看都不看看岁橙一眼。
这是种族天生的压制。
岁橙说：“别喊它了，我不喜欢。”
“抱歉，我本来是准备将穷奇送给你做当赔罪礼物，但他躲得太远了，我只好将天马捉来。”
他说的穷奇就像是普通小猫小狗，轻易便可以捉来送人当宠物。
岁橙竟一时不知该说什么，最后说：“我去处理了这束玫瑰。”然后抱起桌子上的玫瑰就往外走。
她前脚刚走，周于然后脚就进了总裁室，看路临川面色如常，一时猜不出自己的计策成功了没有。
“总裁，您和路小姐怎么样了？”
路临川却幽幽地问：“你是不是借着我的名义给橙橙送了束玫瑰花？”
“是的，我这是双管齐下，增添您道歉成功的几率。”周于然说。
“以后别送了，橙橙不喜欢。”路临川嘴角微不可见地勾勒出一个弧度，“还有，你的计策一点用也没有，橙橙她根本对天马一点兴趣都没有。”
周于然这才注意到那边白头黑身的“狗”。
“……您不会送她的就是这个吧？！”绕是他一贯自诩镇定自若，此刻也忍不住微微抽了抽嘴角：“我说山海经的意思是她喜欢看书，让您多送她几本书！”
“哦。”路临川敷衍点头，开始下逐客令：“还有什么事吗？”
“有。”周于然说：“我昨天去通知财务将我的年终奖金翻倍时被拒绝了，那边说您父亲现在掌管财务，有什么事都必须经过他的同意。”
“是吗？”路临川食指微屈，在桌子上轻扣，“还有吗？”
“还有您父亲以前的办公室，现在要重新装修，公司中现在都传谣言说您父亲已经准备重新主管大权，您这个暂时代替的就要……下岗了。”
“那不是谣言，公司本来就是爸的，他现在想要收回去也是理所当然。”他说的不温不火，黑目却蒙上一层冷意。
“可是……”
周于然还想说什么，就被他微微抬了抬手给制止了。
“你的双倍年终奖金还是会给，从我的财务里扣。”
其实这些天他已经能逐渐感觉到路父正在一点点插手公司各项事务，与其说是回收给他的权利，更不如说他从来就没有给过他。
他一直都没有相信过他。
“……好。”周于然知道自己此时多说也无用，很自觉地出去，将空间留给路临川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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