岁橙对他的阴晴无常又刷新了个下限，这些食物虽然好吃，但也耐不得旁边坐了位不停释放低气压的煞神。
她无奈地叹了口气：“哥哥怎么不吃？”
“没胃口。”路临川说。
“怎么会没胃口？”岁橙顺着问下去。
路临川不答话。
“是因为孟小姐？”岁橙琢磨了下。
“不是。”路临川说。
那就是“是”了，因为孟柔柔亲了她？可他有什么生气的理由啊，孟柔柔喜欢的不是他吗？
岁橙说：“今天哥哥不还和孟小姐聊的很开心吗，我出来的时候孟小姐还在笑呢。”
“你生气了？”路临川明显抓错了点。
“没有。”岁橙摇了摇头。
“她当时对我说要不是我长得好看，绝对不可能缠着我这么久，我说橙橙比我更好看。”路临川说。
“真没生气。”岁橙说：“哥哥是成年人了，想交女朋友也没什么，不用特意跟我说，或者避着我，很正常，放心，我不会拦着你的。”
她自认除了接近他目的不纯，其余时候还算是个好妹妹。
“我谈女朋友……你不生气？”
“不生气啊，为什么要生气，哥哥谈女朋友就代表我有嫂子了，又多了个对我好的人，我高兴还来不及呢。”只要她嫂子不怕丧偶。
“万她对你不好呢？”路临川问。
“我相信哥哥的眼光。”岁橙夹起块肉放到自己嘴里。
路临川听到这话却没有开心起来，而是有些慌乱地说：“我不谈女朋友，对孟柔柔也没那个意思！你相信我。”
“……哦。”岁橙干巴巴地说。
“我对她避之不及，可你却还让她亲你。”路临川看她一点也不在乎的样子，莫名多了几分无力感。
“男生和女生能一样吗？”
“那不样。”路临川微微抿唇，盯着她固执说。
“好，不样。”不跟气头上的人计较这件事岁橙还是明白的，“别生气了，这个西张王甜瓜超甜，绝对符合哥哥你的口味。”
路临川接过吃了几口，但周身的空气还是很压抑。
“我还没亲过你呢。”他轻声说了句，语气却难掩失落和不悦。
这种细小的声音却瞒不过岁橙的耳朵，他看起来难以亲近，但此时却怎么看怎么夹杂几分委屈。
像是某种毛绒绒的大型犬类被全世界抛弃了般，独自在角落里默默舔舐伤口，可怜巴巴的。
“噗。”
岁橙被自己的想象给逗笑了。
看到她非但没哄自己，甚至还开怀大笑，手里的甜瓜突然没那么好吃了，路临川干脆将吃干净了的叉子往桌子上放：“你吃吧，我先出去……”
“不就是亲了下吗，大不了我让哥哥你亲回来。”岁橙站起来扣住他的手腕，眉眼带笑：“实在不行……我亲哥哥一口就当补偿了？”
如果是以往，路临川听到这种调戏早就脸红了，但今天他却不同以往，扭过头来问：“真的？”
“……啊，真的。”岁橙看他当真了，只能硬着头皮说了句：“但是只能亲脸！”
“好。”路临川说。
他这么爽快，反倒让岁橙有些不知所措。路临川重新落座，她也坐了回去，然后闭着眼靠近他。
“干什么？”路临川不解。
“亲吧。”岁橙脸视死如归，手也不自觉紧握。
路临川短促地轻笑声，大掌直接将她的脸包裹住，把推开，不过也控制好了力道。
岁橙只是轻碰到椅背，那丁点力气早就没了。
“不是现在。”路临川说。
“啊？”岁橙说：“这还分时间呢？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