这下孟槐地目光总算少了几分怀疑,因为他打听到林朝歌和柳南野这段时间确实一直在查这个案件,况且这几个人也没这么闲大半夜出来骗他吧。
而且岁橙的言行确实太反常了,目前只有他们的解释说得最通。
孟槐后脑勺枕着自己的双手,嘴里不知何时又吊儿郎当地咬了根草:“那你们打算怎么救他?”
这就是同意合作了。
四人不约而同地松了口气,岁银白先说说:“主人让我来找你商量,没说计划。”
“既然要救他,肯定要想个万无一失的办法,而且还要在看守最薄弱的时候。”轩辕安说,“我倒有个计划……”
监狱里。
路临川被锁在不见天日的小黑屋里,所见之处皆是一片黑暗,就连周围的墙壁都被涂上了黑色的油漆。
整个房间里除了一张硬邦邦的床就再也没别的东西。
而路临川却不在床上。
他刚刚又接受了一轮审问,因为他的不配合,灵管局不得不对他动用了特殊手段,他现在浑身上下没有一块完好的肌肤,几乎全被伤痕累累给覆盖着。
平日里干净整洁的穿着不复存在,头发乱糟糟的黏在一起,甚至还沾染了泥渍,一向淡漠内敛的俊美面庞此时已看不出表情,唇片全部裂开。
若不是他的手指还在微微动弹,旁人可能还真的以为他死了。
突然,黑茫茫的屋子被照射进一线光明,门口站着的黑影手里端着简陋的餐具,不耐烦地踢了踢他。
“喂,醒醒,别装死了,你的饭。”他随意将碗一扔,丝毫不顾及里面的饭已经迸溅出多半,“珍惜你这最后一顿饭吧,死也不要做个饿死鬼。”
“水……”路临川薄唇上下翕合,虚弱地吐出两个字。
可他的声音实在太小,就算能听见,狱警心高气傲,也不会搭理他。
他“切”了一声,又出了房间,毫不留情地将刚刚那束光线也给带走,未曾给他留下任何东西。
碗在地上滚了一圈,里面的饭菜几乎洒了多半,肯定是不能吃了。
路临川睫毛轻.颤,强逼着自己眼睛睁开一条细缝,眼前没有丝毫亮光,灵力被封,他现在就如同一个普通人,甚至比普通人还不如,连饭菜的方位都看不见。
可这一望无际的黑暗却让沉重而又久远的记忆再度涌上他脑海。
父母的痛喊声、蜿蜒直他房间的血迹、婴儿的啼哭声……
一切的一切无不在拼命提示着他当年的痛苦,恐惧焦虑害怕…各种负面情绪袭上心头。
“小川,听妈妈的话,一会儿不论外面发生什么,都不要出声吵闹好吗?”
“求你、求你,放过我家小川,他还小,还只是个孩子啊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