想清首尾,她只觉屈辱不堪,终是咽哽出声,泪流满面,姚氏又安慰了好一阵,才离去。
离去时,劝了句:“瑶瑶,放宽心,不管如何,父亲母亲始终都是向着你的。”
向着她?既向着她又为何要对自己逼婚?
苏姚心中堵得发慌,怔怔的坐在堂内半响,等到夜风呼啸着进了一阵儿觉了凉意才回神。
扫眼见着寺桃等人都在旁侧静立,哪怕心中难受至极,可事已至此,她又能如何。
只能起了身,寺桃赶紧上前伺候着她重新洗漱一遍,而后更衣去了床畔。
待她在床沿坐下,听得寺桃心疼道:“女郎用些茶,快些歇下罢。”
苏姚盯着她递来的茶盏,心想明日还有什么可指望的?
要自己去相看那些酒囊饭袋和寒门子弟,他们配吗?
既如此,还不如不做不休,任其自流罢了!
怀着这样的消极想法,她赌气的接过茶杯,狠狠的就喝了一大口。
寺桃等人不由惊呼出声:“女郎——”
平日里,女郎睡前生怕多喝了丁点水,第二日起来便会显得脸庞浮肿,影响仪容。
可此刻这般举动,显见是气的狠了。
刚这样想着,便又见她脸色大变,忙挥着手,寺桃察言观色,立刻唤人拿来了痰盂。
苏姚探头过去,口中包着的水尽数又入了痰盂中。
吐净口中的水,她嗔怪的瞪了寺桃一眼:“怎的不拦着我,喝这般多,明日岂不是要肿成猪头。”
寺桃忙认错:“女郎责备的是,都是寺桃的不是呀……”
苏姚见状,那股憋屈也便散了,她知晓怪不了寺桃,不过是自己心中作怪,宣泄怒意罢了。
寺桃又劝慰道:“女郎做的好,再是生气,也不能生气呀,气坏了身子,岂不叫他人畅快?不若好生的休息着,该是何种姿态便是不改,且看那些郎君们到时如何?想必那时,郎主与夫人也怪不上女郎呀。不是女郎不选,瞧不上也不是女郎的错,谁叫郎君们都太不堪了呀?”
听了此言,苏姚总算是心顺了些,勉道:“寺桃所言,甚合我意。罢,想那许多又能如何,早些歇息才是正事。”
主仆俩一捧一应,总算是歇下了。
……