场上两队战得越发激烈了,连程平这种球盲都看住了,不得不说,体育赛事确实有它独特的魅力。
目前两队比分是三比三——别嫌弃进球少,那么小的球门,骑着马,拿着有点类似加长版曲棍球棒的“月杖”,在敌队的“围追堵截”下把球打进去,简直太难。
因为那魔性的哨音,在上半场时,户部气势上强一些,下半场时,礼部又赶了上来,孟员外郎叼着哨子,脸都吹紫了,户部也没再多进一球。
不光“职业啦啦队”,场边看球的球mí • qíng绪也越来越激动,平时温文尔雅的官员们这会子都吼起来:“陆五,干他,干他!唉——又错过了。”
“窦侍郎,左边,左边啊!”
“那是月杖,不是筷子,你乱戳什么?”
……
程平到底没那么热血沸腾,她喝一口酸梅饮子,看看场上场下扑腾的人群,再看看场边的漏壶,很客观地分析,恐怕要三比三拖入加时赛了。
然而她猜中了开始,却没猜中结局。
漏壶一停,司鼓立刻敲响熄战鼓,众人都勒住马,户部那位姓商的主事怏怏地把月杖从要击打的马球上拿开,好不容易才抢到球的呢,如果再有一刻钟,不用一刻,再打完这几杖也好,兴许户部就赢了。
这种情况怎么办?
代表皇帝在这里“监督”的内侍少监笑眯眯地道:“诸位郎君稍候,某去禀告圣人。”
这内侍少监还没走上楼去,皇帝已经走了下来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