暮鼓敲响,白直停在偶尔来喝花酒的一处院子外。
鸨母赶忙笑着迎出来,“白郎可有日子没来了!”
白直笑道:“又惦记我荷包里这点儿钱了?”
鸨母道:“白郎能来,便是没有钱,老身还有娘子们也是高兴的。”
白直“嗤”地笑了。
鸨母吩咐摆酒,“还是让丹娘来给白郎斟酒吧?再弹两支曲子助兴。”
白直点头。
丹娘不是这院子里顶漂亮的,却是最善解人意的。看白直似有心事,便不多说什么,只让侍儿抱来琴,弹起一支叫《暮云归》的轻柔曲子。
白直自斟自饮,等从沉思中回过神,丹娘同一首曲子已经弹了三遍。
“怎么今天总弹这个曲子?”
丹娘笑道:“助君沉思耳。”
白直笑一下,招呼丹娘近前。
丹娘乖巧地跪坐在白直身侧。
看着她莹白的脸,白直又想起另外一张脸来,摘下头上的幞头扣在丹娘的头上。
丹娘惊讶地瞪起眼睛。
白直哈哈大笑。
丹娘做嗔恼状,又娇媚地笑了。
白直的笑淡下来,她脸上从没有这样的神情。
也不拿回自己的幞头,白直把装钱的荷包扔在案上,站起身走了出去。
“恭送白郎。”身后丹娘道。
鸨母在堂上笑道:“白郎如何从不在这里过夜?”
白直似笑非笑:“似我这般丰神俊朗,在院子里过夜,我总觉得亏了。”
作者有话要说:①参见它山堰百度百科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