程平心里各种以最大的恶意揣测着,表面却满脸春风一团和气。说完正事,程平请纳音看皮影戏:“有一队从长安来的演影子戏的,世子不可不看。”
纳音只听祖母说过,却不曾看过,听程平如此说,起了兴趣:“这影子戏当真有趣?”
“那是自然!”程平笑道,“我安排下去,晚间我们一同看戏。”
纳音是知道皮影戏的规矩的,观者都坐在黑灯影儿里,看着程平的笑脸,想到“他”覆上来的手,纳音面色有点红,这么多人,他不会对我怎么样吧?
程平不知道自己被当成了揩油基佬,心里琢磨的是把这“怀柔戏”演好,跟回鹘内的亲唐势力打好关系,尽量把回鹘对云州的动作拖一拖时间,让自己把团练练起来。
几场皮影戏演下来,纳音看程平都没对自己“动手动脚”,心里不由得松一口气,又有点射靶没中似得失落,莫非我想错了?
程平与回鹘使团各怀鬼胎着互相应付了十来天,回鹘使团终于回转,程平赶紧写了奏表再加上“附件”——回鹘国书一块送进京去,然后马不停蹄地各县巡视团练情况。
程平总以为回鹘人憋了什么大坏,回鹘人也在琢磨她。
纳音对那“随从”道:“三伯,我看那程刺史似很是乐意在云州开互市,有他帮着说道,这事保不齐真能成呢。”
叶其阿笑道:“你莫要被他骗了。你先时不曾来过这云州不知道,这云州官道、馆驿、关隘盘查都整肃了不少,都是这小刺史之功。”叶其阿这几年曾几次伪装了来探看云州,那时哪有现在这样防备森严?更重要的他没有说,细作回报,云州正在推行团练。
“这是——防备我们?”纳音皱眉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