赵夫人跟赵令语也来了,见玲姨娘落胎了,赵夫人心中暗自高兴,简直悄悄在放礼花了,而赵令言则是上前温声细语地劝玲姨娘保重身子,赵明坦这会儿出去办公了,赵明宽瞧着屋子里乱糟糟的,赶紧地要为赵令言讲话,大嫂王氏拉住他:“二弟,切莫冲动,看大妹妹如何解释。”
赵令言斟酌了下,说:“爹爹,女儿没有。”
赵侯爷指着那碗汤:“你没有?你如何没有?这汤难道不是你送的?”
赵令言看着面前的侯爷,有事的时候一口一个乖女儿,眼下出了事情,却一丝一毫的信任也没有,十六年的养育之恩也并没有什么真正的父女之情吧。
她依旧坚定地说:“女儿没有。”
赵侯爷见赵令言否认,一时哑口无言,赵令语站起来:“大姐姐,爹爹也不是责怪你的意思,或许你只是弄错了才放了毒药进汤里?你只要认个错,爹爹肯定不会重罚你的,你何必如此犟嘴闹得家中都不安宁呢?”
赵夫人连忙说:“你妹妹说的是,令言,若真是你做了,你认个错就是。”
赵明宽冲动地说:“绝对不是言儿所做,爹爹,我怀疑是有人栽赃陷害!”
旁边王氏也帮腔:“是啊爹,若是令言所为,实在是太不高明,在她送的汤里下毒药毒害玲姨娘,旁人岂不是一查就知道?望爹爹再查一查,这汤究竟是经了几个人的手,才导致玲姨娘出事的。”
赵侯爷实际上也不太相信是赵令言所为,便捋着胡须说道:“自然得查!若是被我查出来,绝不轻饶!”
赵令语有些急了:“爹爹,此事不可再查下去,若是被下人都知道了,岂不是要背后议论大姐姐,倘若外人知道了,只怕会说咱们家家风不严,到时候也于您颜面有损……”
她正劝着,外头一道苍老威严的声音传来:“你爹爹的事情,什么时候轮到你插嘴了?”
赵老太太怒视着屋里一群人,瞧着站在人群里低眉顺眼不说话的令言,愈发心疼。
“今儿早上,言儿不舒坦,但想着如今冬日里严寒,每日她都送汤给你们,今儿不送难免让大家失落,便央了我要小厨房做了汤送给你们各房里。既然这汤出了问题,且单就老爷房里的汤出了问题,那就严刑拷打我屋子里的丫鬟,还有老爷屋子里负责送汤的人便是了!除此之外,也没有旁的人接手这汤!”
说完,赵老太太直接让人把自己屋子里小厨房里负责炖汤的刘四家的,负责送汤的漫儿,以及老爷房里负责传递这碗汤的珠儿一道捉了过来。
“来人,给他们上刑。”
老太太发话,其他人都不敢说什么,且老太太让动用的刑罚可一点都不凶残,但也让人难以忍受,那便是挠脚底心。
刘四家的以及漫儿,都不知道是怎么回事,上来就被挠脚底心,笑得都哭出来了也只知道求饶:“主子饶命啊!主子饶命!奴婢不知道做错了什么,求主子饶命!”
她俩不知道做错了什么,那珠儿却是知道了,她痒得厉害,笑得都快抽过去了,那一刻再也不想什么银子了,只求不再被挠。
“哈哈哈哈哈,饶了我,哈哈哈哈我错了,我哈哈哈是我,是我下毒哈哈哈哈……”
真相大白,赵令语一身冷汗,珠儿被放下来,很快把事实都抖了出来,当然,她说的是外头一个人接应自己,给了自己银子要求她如此做来着。
赵侯爷越听越怀疑赵夫人,毕竟做这事儿得利最大的就是赵夫人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