陈旭杰却笑道:“没怎么,就是觉得我妹妹特别好看。”
他打心眼里喜欢令言,还特意把令言昨儿做的荷包戴在了腰上,想起来荷包,陈旭杰说道:“言儿,家里地方小,你平日里也没甚乐趣,明儿哥哥带你去玩吧。”
陈府确实地方不大,还不如令言在侯府独自住的院子大,令言来住了几日,确实觉得有些闷了。
第二日陈旭杰跟陈夫人打了招呼,便带着令言出去了。
临走之时陈夫人又千万嘱咐陈旭杰要保护好妹妹,陈旭杰一再保证,他只是带妹妹去同僚家玩玩。
他在宫里当差,跟一位姓周的御前侍卫关系很是不错,今日周家有一场刺绣比试,陈旭杰便是带令言来参加这刺绣比试的。
“言儿,你喜欢刺绣,一定能打败这些人的!”陈旭杰给令言加油。
他那同僚名叫周郎,周郎个子高大,家世很不错,生得也是品貌非凡,他瞧着令言时微微一愣,很快就恢复正常,笑着让人好好招待陈小姐。
等丫鬟带着令言去了刺绣比试的地方,周郎便带着陈旭杰去看自己新得的一把弓箭,一边走一边打听:“你何时有个这样标致的妹妹?”
陈旭杰下意识地说道:“你可不许打她的主意啊!我妹妹还小,我爹娘还想留在家里。”
“你妹妹多大了?”
“十七。”
周郎噗嗤一笑:“十七了还小?”
陈旭杰哼了一声:“反正还小,何况给她找夫家也地找个人品家世都好的,否则我们如何放心?”
周郎心里微微一动,但却按住什么都没说。
令言去了女人堆里,今日周家开设了一场刺绣比试,周家人喜欢广交好友,不论门第,因此今日这一场比试,有贵族的小姐,也有平民中技艺了得之人。
原本令言只是来瞧瞧这些人都在绣什么,可走着走着忽然瞧见不远处几个年轻姑娘正围着一个人站着,瞧那语气似乎都在巴结她。
“晋王夫人,您身子可还好?如今天气还冷,您怀有贵胎,千万得保重身子呀。”
“您瞧这点心喜欢吗?若是您喜欢,我再给您去拿些。”
“怀孕之人最易腿酸,我捏腿很舒服的,晋王夫人,我帮您捏腿吧。”
……
瞧着这一群人围着自己巴结的样子,赵令语又畅快又不屑。
她如今怀着七皇子的孩子,就连太后都高看几分,更不要说这些蝼蚁了。
今日她原本不想来,可听说周家的周大人跟七皇子素来关系不错,她便以晋王府的名义出来了,来到这里之后也是懒得跟那些低贱的女人们多说一句话,任由她们巴结自己。
令言远远地瞧着,没有上前,她旁边两个人也在议论。
“那个赵令语,不就是个妾么?凭什么这么张狂?”
“这你就不知道了吧,人家是七皇子府上唯一的妾,王妃死后,这赵令语又怀着七皇子的胎,便以侧妃自居,处处宣扬只要自己一生下孩子至少就是个侧妃。”
“噗,从妾提到侧妃?倒是闻所未闻啊。”
令言没有继续听她们私下议论赵令语,她不打算在这里久留,便起身离开,想着去找陈旭杰,好一道回家。
周家的院子设计得十分复杂,羊肠小径一条又一条,纵横错杂,令言很快就迷路了,她从一片池塘四周绕了三次,终于认输了,打算再遇到个丫鬟就抓她来问问路。
其实,令言身后一直不远不近地跟着两个人。
一个是赵令语,另外一个则是她的丫鬟。
“夫人,咱们还跟吗?”
赵令语对赵令言的行踪很是好奇,自然继续跟着。
令言走着走着,面前终于出现了个人,但却是一个自己根本不想见到的人!
那人消瘦得厉害,几乎认不出来了,他瘸着一条腿,笑得渗人:“真是巧啊,好妹妹我竟然在这里遇到你了!你害得我那般惨!赵明宽打断了我的腿,我从此什么都做不成了!我过不好,你凭什么过得好?”
令言吓了一跳,这才认出来,这个人是顾嘉远!
她赶紧朝旁边走,却被顾嘉远一把抓住,他毕竟是个男人,这会儿情绪又激动,力气自然是很大,令言被捂住嘴巴,呜呜呜地动弹不得。
顾嘉远瘸着腿,整个人跟疯了一样。
“全都是因你而起,若不是你,我不会成了现下这个鬼样子!老天爷把你送到我跟前,叫我报仇雪恨,今日我便要你知道什么叫求生不得,求死不能……”
令言拼命挣扎,却怎么都挣扎不动,她手腕上疼得厉害,被顾嘉远拖着在地上行走。
赵令语旁边的丫鬟吓坏了:“夫人,咱们要过去吗?”
“过去干什么?我们什么都没有看见。”赵令语冷冷地看了丫鬟一眼,转身走了,丫鬟也只得跟了上去。
令言被顾嘉远拖着走了大约十几步,终于在地上摸到了一块石头,没命地往他脑袋上砸了过去!
顾嘉远吃痛松手,令言吓得浑身都在抖,她从未遇见过变态,这当真是第一次了。
因为被令言砸了脑袋,顾嘉远更恼怒,连忙就要再次去捉令言,却见一个人直接飞起一脚踹了过去!
顾嘉远被结结实实地踹到了池塘里!
“欺负姑娘算什么本事!”周郎把顾嘉远从池塘里捞出来,再次暴打了一顿。
陈旭杰先是上去抱住令言,好好地安慰了她一番,再过去跟周郎一起把顾嘉远狠狠地打了一顿。
周郎拉住陈旭杰:“你莫要动手了,这小子他爹是首辅大人,你爹杠不过,我爹虽然也不太能杠得过,可我家有先皇赐下来的免死金牌,我来教训他!”
说着,周郎把顾嘉远拉起来再次狠狠打了一顿,这下顾嘉远只怕永远都站不起来了,整个人连气儿都没有了,周郎这才让人把顾嘉远装进麻袋里送回到首辅大人家门口。
令言吓得手指都哆嗦,好容易才平静些,眼泪还在往下淌。
陈旭杰不住地道歉:“言儿,都怪我,没有时时陪着你!”
他说着往自己脑袋上砸了一拳头,令言赶紧安慰道:“哥哥,不怪你,是顾嘉远这人阴魂不散……”
周郎在旁边瞧着小姑娘被吓成了这样,忍不住把顾嘉远又大骂一顿。
陈旭杰没再多留,带着令言匆匆回家了,陈大人夫妇见令言成了这样,气得朝陈旭杰身上狠狠打了好几下。
知道是自己不慎才害的妹妹受苦,陈旭杰巴不得爹娘多打自己几下,他实在是恨透了自己。
若不是自己大意了,令言差点就出问题!还好现下没有酿成大祸,及时解决了顾嘉远,但顾家权势极广,后续也是个问题。
还好,令言平息了下来,还吃了些晚饭,这才睡着。
瑞琴在旁边打了个地铺守着,一直到深夜,令言才朦朦胧胧地醒来。
她睁开眼睛的第一瞬间就是回想起自己方才睡着时做的那个梦。
梦里是皇上在朝廷之上接见外来的使者,那使者跟首辅顾大人里应外合打算行刺皇上,虽然最后没有得逞,但顾大人却没有被查出来,他安然无恙地保全了自己,倒是周郎的父亲被诬陷为奸细,当场被皇上的侍卫结束了性命。
那情景实在是恐怖,令言醒来时满头大汗,急匆匆地把瑞琴喊醒了:“陪我一道去找爹爹!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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