祖母的事儿大约就是因为那枚簪子而起,她虽然没有告诉自己这簪子到底有什么秘密,但瞧着赵令和那紧张的样子,只怕这簪子是有着非常大的文章。
能在府中如此兴风作浪,令言第一个怀疑的人就是赵令语。
再想想从前玲姨娘的事情,只怕赵令语早就跟驸马爷联系上了,毕竟曾经赵夫人带着自己和赵令语去过长公主府,赵令语毕竟是原书中的女主角,在那次得了空认识了驸马爷也是说不准的。
若是自己把驸马爷要造反的事情告诉陆吟朝,以他现在的能力能怎么做呢?
上次他去七皇子那里救自己,已经把七皇子彻底地得罪了,若是再得罪了长公主府的人,往后会混得更加艰难。
老太太说的对,驸马爷这样的人在朝中根基甚厚,不是一时半会清除得了的。
她一碗粥喝了半个时辰,瑞琴都看不下去了,轻声问道:“小姐,奴婢帮您再热一热吧?”
“不必了,去打开我的箱子,把我的所有珠子都找出来。”
瑞琴只当令言是想找首饰带,便去把她的几只大箱子都搬了出来。
赵侯爷跟陈启中陪嫁的都有珠宝,陆吟朝娶她时也出了几大箱子的彩礼,都被带回来了,令言一一打开来看,她拥有的珠宝可都不少,但跟祖母送自己的那枚簪子上的夜明珠相像的可真不好找。
她翻找了好久,总算是找到了,接着就开始研究起如何仿制那枚簪子。
其实那簪子虽然说用料昂贵,但外形并不算十分特别的,令言琢磨了一番,还是做出来一支差不多的簪子。
她一早派了人,赵令语今日会去侯府探望祖母,便也让下人准备了马车,往侯府赶去。
赵老太太这会子闭着眼躺在床上,赵令和哭唧唧的,认为大家都冤枉她,她备感委屈。
赵令语坐在床边,也是一脸伤感:“于嬷嬷,你一定要好生照看祖母,祖母年纪大了,经不起折腾……”
因为那日于嬷嬷都没来得及看清楚是谁进来,便被人打晕了,所以并不知道这事情是赵令语做的,她点头:“老奴会照看好老太太的。”
赵令语看了老太太两眼,她觉得很奇怪,那天驸马爷的人给这老太太喂下去的可是剧毒的药,怎么竟然还没死呢?只是昏迷?
她藏在袖子里的手微微握紧,不管老太太有没有死,那簪子她一定要拿到,然后找个机会严刑拷打于嬷嬷。
正在想着这事儿,令言也来了,她一来就扑过去:“祖母!”
赵令语一眼瞧见令言头发上的簪子,她有些渴望的咽下了口水。
据驸马爷说,那簪子背后的金库是个让人难以想象的数目,若是得了那金库,便可称为一个富可敌国之人。
令言细心地拿着帕子给祖母擦额头,头上的簪子更加夺目。
赵令语一忍再忍,最终笑着说道:“大姐姐,好不容易回来一趟,咱们去跟爹娘吃顿饭吧。”
令言回头看她一眼,想了一会才说道:“走吧。”
饭是要吃的,戏也是要演的。
赵令语跟着令言一起往赵夫人的院子里走,一边走一边说道:“我知道祖母素来疼爱你,如今她出了事情,你难过,府里上下都难过,虽说从前咱们有嫌隙,可终究都是赵家之人,往后便都齐心协力为赵家考虑,如何?”
令言瞥她一眼:“若是你当真如此想,是最好不过了。”
赵夫人被老太太禁足之后出不了门,可如今老太太出了事情,她便坦然地出门了,原本是期待女儿令语回来好好地处一处,却没想到令言也来了,当着一大家子她没说什么,但也很快拉着令语到一旁开始说话。
这顿饭令言自然不想吃,但她有些事情必须这会儿做。
吃着吃着饭,令言忍不住落泪。
赵夫人皱眉:“这好好地吃着饭你哭什么?不吉利!”
令言擦擦泪,站起来走到赵夫人跟前施礼:“娘,言儿实在愧疚,没有照顾好祖母,想到祖母把这簪子给了言儿,言儿却什么都不能做。这簪子言儿不配拿着了,可言儿素日里并不在侯府待着,不如转交给娘吧,还望娘多操心下祖母的事情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