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殿下!语儿刚怀了您的骨肉,原本想着我们母子在京城等着您回来,可您怎么就成了这样啊!殿下,我不如随了您去了!”
她说着就要撞棺材,却被人拦住了。
皇上与太后很快就知道了赵令语怀胎一事,立即就让太医把脉,太医看了看赵令语的胎,却觉得有些异样,具体是为何又说不出来,只得从自己看到的一些现象答道:“晋王侧妃这是有孕了。”
皇上与太后正沉浸在七皇子没了的悲伤之中,忽然就得到了安慰,太后当即下令让赵令语不得出宫,就在她宫里住着,无比平安生下七皇子的孩子。
令言得到消息的时候正在喂鱼,陆吟朝怕她无聊,给她养了一缸的鱼,清澈透明的水里浮着碧绿的水草,令言看着那一道道的波纹,心中冷笑。
这个女人当真是胆大包天,她竟敢与别人怀上孩子以冒充七皇子的血脉,就不怕被查出来之后死无葬身之地么?
也是,这样的人只怕是贪恋富贵,生怕再也享受不到天家的优渥,便急不可待地用了这个馊主意。
碧羽轻声说道:“夫人,咱们什么时候让人传出消息,好好地治一治她?”
“不急,等她孩子生下来,她就会知道人为何要积德。”
令言拍拍手上的馒头屑,转身想回屋去给小孩子做鞋子,瑞琴焦急地走过来:“夫人!忠勇侯府托人来问您有没有时间回去一趟!说是二小姐生了,可生的却是个妖孽!胡家不肯要,正要拿去烧了,亏得老爷前去把二小姐跟孩子都带回来了,如今怎么处理还不知道呢!”
自从秦霜嫁给赵侯爷做了赵家掌事太太,便十分亲近令言。
一是觉得令言人好,二则是因为陆吟朝如今正得势,是个人都会想拉近关系。
令言对赵令和无感,从前同住在老太太的屋子里时,赵令和没少恶心自己,但听到说她刚生的孩子是“妖孽”时,令言还是皱眉。
“什么妖孽?不就是个孩子,怎么就妖孽了?”
瑞琴道:“奴婢也不知道,就听来报的人说,那孩子是个兔唇,浑身发黄,瞧着就不正常!”
“既然爹爹把孩子抱回去了,又怎的需要我去呢?”令言其实不太想掺和这件事。
但那毕竟是个孩子,赵侯爷他们也都是这个时代的人,骨子里都很迷信,一个不好都是要把那个孩子送走的。
令言也无法真的做到不管,她在家里纠结了一会,还是坐马车去了忠勇侯府。
侯府上下都是静默,赵令和才生了孩子没两日,脸色蜡黄,也没躺在床上休息,她身下疼得厉害,扶着丫鬟正在哀求赵侯爷:“爹爹,莫要将他送人啊,他是女儿怀胎十月才生下来的!若是爹爹将他送走,女儿不如死了算了!”
赵侯爷怒道:“你说的什么话!若非你是我女儿,我也不会去胡家把你和孩子接回来,可如今明知道孩子是不吉之人,还非要留下来?若是克着了家里,他将来如何过活?咱家又该怎么办?”
旁边秦霜瞧赵令和哭得可怜,便过去摸摸她的脸:“二姑娘,这是你的孩子没错,可他生来不吉利,就算强自养在身边,只怕也是很艰难的,不如就送到寺庙里去吧,让佛祖保佑他。”
赵令和哭着摇头:“不要,不要,我自己养他,他不能没有娘呀……”
令言扶着肚子踏过门槛,一进门就听到哇哇的婴儿啼哭声,夹杂着赵令和的悲哭。
王氏赶紧上来:“大妹妹,你瞧这事儿该怎么办为好?”
令言走到丫鬟面前一瞧,那孩子确实浑身都是黄的,嘴唇也有些轻微的兔唇,瞧着是很不好看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