然而赵令语也有些发觉了太后的异常,她越想越害怕,如今自己一切还要依附于太后,是没有办法对抗的,假如这一切都被陈令言被搞砸了,将来的日子必定会十分难过。
趁着太后继续在听戏,赵令语借口去小解,悄悄地去找了令言。
令言似乎是在等着她,坐在那里慢悠悠地喝茶。
赵令语阴冷地走上前:“你到底想干什么?你知道些什么?”
令言莞尔一笑:“你不想让我知道什么,我便知道些什么了,怎么了?”
“你!”赵令语握住拳头,原本想发难,却四处看了看,不屑地说道:“少在这里威胁我,我告诉你,我现在是晋王妃,我的儿子是晋王的遗腹子,太后与皇上都十分宠爱他,若是你再敢与我作对,我必定会让你付出代价!不管你嫁的人是尚书还是侍郎,你都别想着逃掉!”
令言听着远处传来的咿咿呀呀的唱戏声,怔怔地说道:“听,戏唱到哪里了?弄虚作假的太子妃被发现了,儿子被砍头,而她呢,被五马分尸,那是一种什么刑罚啊?是不是要四分五裂了?不知道疼不疼呢?”
赵令语身子颤了颤,她有些不信地问:“你到底……你到底知道什么?!”
“我啊,我知道你最近都睡不好呢,你怕我把你的事情告诉太后,告诉皇上,怕毁了你的富贵梦。你会不会还梦见祖母,梦见她在向你索命啊?”
赵令语有一刹那的慌乱,但很快就强自镇定,大声冲令言喊道:“你闭嘴!我才不会睡不着,我睡的很好!”
“好呀,既然你睡得很好,你来找我做什么?”令言静静地看着赵令语。
赵令语忽然间失控了,她从怀里抽出来一把匕首,冲着令言就刺了过去:“我杀了你!我让你冤枉我!你设计陷害我!”
令言也抬高声音:“我陷害你什么了?”
赵令语被青橘死死地抓住,嘴里还在大喊:“你陷害我与旁人私通!你有意想把这件事告诉太后!你想害我与我的儿子!你好狠毒的心啊!你这个恶毒的女人,你是会有报应的!”
这些天她因为这件事害怕得睡不着,这会子全部发泄了出来。
令言猛地一拍桌子:“你残害祖母!混淆皇室血脉!把与旁人的儿子说成是与七皇子的,就算太后与皇上没有发现,等将来你死之后也会有无数的人谴责你!赵令语,如今你随穿金戴银,可遮掩不住你是个彻头彻尾的小人!我爹娘养育你数年,你恩将仇报,祖母虽与你没有多少情分,可那究竟是你的亲祖母,你竟然会害她至死!我想你这种冷血的人,只怕是没有过真正的亲情吧?现在我倒是想问问,你的儿子你可曾在意啊?”
赵令语面色慌乱:“你想干什么?你冲我来!那些人都是该死!我弄死他们我从不后悔!七皇子待我情薄,我与旁人生个儿子也不过是自保而已!想让我下地狱?哈哈哈!你想得美!你从小占据了我的位置,该下地狱的人是你啊贱婢!”
青橘见她满嘴里胡呛,一巴掌打上去,赵令语瞪大眼睛恶毒地看着她:“你敢打我?小畜生,等着我教训你!”
她刚说完,远远的忽然传来太后气到发抖的声音:“我都听见了!原来!原来那孩子不是老七的孩子啊!拿下这个疯女人!那孩子呢?也一并捉来!”
赵令语完全没有想到太后会追过来,她非常后悔自己方才的失控,但为时已晚。
令言却闲闲地说道:“晋王妃?你的儿子如今在太后手里,若是你乖乖就擒,愿意被太后抓走,说不定可以跟你的儿子关在一起,但若是你这会子逃走呢,虽然救不了你儿子的命,但你自己却可以活下去,说吧,你要如何选?”
她示意青橘把赵令语放开,赵令语脑中轰隆隆地转,不停地回想起儿子的可爱模样。
这辈子赵令语没有真心对过谁,但对儿子却是存着真心的,毕竟怀胎十月她吃了很多苦。
可一想到死,赵令语害怕了,她趁着人不注意,拔腿就跑从另外的路逃走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