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住你们的客栈我是付了银子的,当初也说了,若是用厨房是不用银子的,但我还是给了你们不少银子,如今是还想怎么着啊?绑架我们还是怎么样?”
老板吓了一跳:“你,你怎么在这里!”
“我来辞行,老板,这些日子承蒙照顾,托你们的福,我们没什么大碍,否则,官府要追究了。”
老板的话被人听到,现在心虚还来不及,什么也不敢说了。
令言顺利地把屋子给退了,几个人带着行李很快上路了。
一路上碧羽都还在忍不住骂:“那个老板也太不是人了!咱们卖包子和饺子也不知道给他引来多少生意了,怎么他还不知足,就想要咱们的方子?咱们要是还不走,他是不是就得shā • rén灭口了?”
瑞琴小声说:“碧羽,你也别生气了,咱们都出来呢,再生气也不划算。”
安哥儿跟素素在旁边一人手里一只小猪馒头,吃得津津有味,安哥儿趁机说道:“碧羽姐姐,咱们不跟他计较了!”
见安哥儿也这样说,碧羽才笑了:“行,那咱不计较了!”
令言在低头算账,忽然抬头说:“咱们虽然没有卖上几天的包子,但也赚了不少钱,加一起都有三两银子了,若是去到下一个县城再做些包子卖,说不定可以赚更多,毕竟县城里人更多。”
碧羽跟瑞琴齐齐“哇”了出来,看来以后的日子还是有着落的!
一直在赶车的陆吟朝听到车里的谈话声,忍不住微微带笑,他卖了一本书,都是自己亲自写的,关于参加会试的心得,足足卖了八两银子,若是拿给她们看只怕他们要惊呼得更大声了。
等到下一个地方,他就要把这银子拿出来给令言。
牛车赶到一出林间小路,忽然,对面一个衣衫褴褛的女人走了过来,虚弱地倒在了车前。
“吁!~”
陆吟朝赶紧停了牛车,令言撩开帘子,发现前面倒了个女人,赶紧下去了。
那女人看起来很惨,口口声声地喊着:“救命……救命……”
瑞琴在车里看着孩子,碧羽跟令言赶紧下车去帮助那人。
令言拿出水,给地上的女人喂了些水,又递给她一只包子。
“迟一点吧。”
地上的女人忍不住流泪:“谢谢,谢谢你们!”
她稍微吃了几口,精神恢复了些,这才说道:“我是被人从山东那边卖到这里的,我如今逃了出来,可是身上没有任何银子,所以才迫不得已拦住了你们的车,不知道几位是要去哪里?”
碧羽口快,说道:“我们要去云……”
她发现令言在看自己,赶紧改口:“我们去云彩那边,就是往南去的一个镇上。”
“那太巧了!不知道几位的车我能坐吗?我也想去南边的镇上,可实在没有力气走了。”
这自然是可以的,还好牛车里空间挺大的,就是想着万一哪天需要好几个人坐车,怕万一坐不下。
地上的女人被扶到车里,自我介绍说道:“我叫心莲,这位夫人,多谢你……”
令言忽然伸出手一把扼住了她的喉咙。
碧羽和瑞琴都吓了一跳:“夫人,您这是做什么?”
心莲也挣扎起来:“夫人,您……”
令言冷笑一声:“你是京城来的,并非山东人。”
心莲被掐得都快呼吸不过来了:“夫人,我……”
“想好你要说什么,若你是底细,我直接便能掐死你!”
说完,令言才慢慢松手,心莲瞬间倒在了彻底。
陆吟朝听到了立即停车:“怎么了?”
心莲艰难地说道:“夫人,我,我不是什么奸细,我是令望小姐派来的,给你们送银子,可我跟了你们那么久,竟然跟丢了,好不容易才找着,我怕你们不信我,所以,所以这才……”
令言冷冷地看着她:“是吗?令望派你来干什么?”
她害怕是旁人借着令望的名义来接近自己,因此态度还不算好。
心莲赶紧从衣服拿出来一只布包,抖抖索索地打开:“这里是几张银票,是令望小姐给您的。”
令言一动不动:“你有什么证据证明你是她派来的?”
现在这个节骨眼上,一切都要一百二十分的小心,否则若是被皇上的人发现了,那以后就没有好日子过了。
心莲赶紧又掏出来被磨得皱巴巴的信:“这是令望小姐要奴婢给您的信,因为奴婢隔了太久才又找到您,这信就皱了,您拆开看看。”
令言赶紧拿过来信拆开一看,果然是令望的笔迹!
那熟悉的略显冷淡风的笔迹,让令言眼睛一热。
“言儿,未来得及送你,便见你离京,心难安,此为我全部家当,我在京中一切顺遂,无处需用银两,你无需担心,只管用心经营日子,保住身体,愿此生还有机会相见……”
都是些很朴实的话,但却叫令言眼泪滚滚落下。
那银票足足有两百两银子,令言想到赵令望的赵家的日子其实也不算很好过。
毕竟他们是堂祖父家的人,来借住在忠勇侯府,王氏管家其实比较节俭,怎么会给令望多少月例银子?
令言捏着银票轻声问:“你可知道她这银票是哪里来的?”
心莲原本不想说,可想到方才令言是如何掐自己的脖子的,有些害怕。
“令望小姐自己攒了一百多两,剩下的是跟她的几个朋友借的,陆夫人,您莫要担心,我们小姐好着呢,她也开始学着做生意了,说是女人家自己赚钱才能过上好日子。”
令言忍住眼泪:“你把这交给了我,你往后打算怎么办?”
心莲有些不好意思:“陆夫人,我们小姐有意让我跟在您身边伺候您,您若是不嫌弃的话,我就跟着您吧……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