两人来在亭中,坐在一张竹椅上,亭中有一张绿竹做的小桌,上面居然还有茶杯茶碗,一旁有一个小小的炉子,左首边有一张矮几,几上放着一张古色古香的瑶琴,李秋水烹了一壶茶,为血无伤斟了一杯。
血无伤接过茶杯,道:“谢谢师父了。”只见茶杯中茶叶根根碧绿,清澈幽香,便知是上等好茶,血无伤喝了一口,登时满口飘香,忍不住的赞道:“好茶。”
李秋水道:“这茶叶是我在雪谷高山上采的,非比凡间的茶叶,喝完后神清气爽,令人身体轻健,你多喝一点。”
血无伤一笑,道:“我将这一壶的茶水全都喝下便是。”
李秋水坐在一张竹椅上,拨弄琴弦,弹了起来,琴声悠扬,分外好听,在这幽静的竹林中,远远的传开。
血无伤一边喝茶,一边闭起双目,神情悠闲,十分享受。
一曲奏完,李秋水又奏了一曲,正在此时,悠扬的琴声中忽然夹杂着嘎嘎的几声乌鸦叫唤,这几声叫唤要多难听,有多难听,李秋水一首曲子没奏完,被这几声烦人的乌鸦叫打断了,戛然而止。
血无伤猛的睁开双眼,抬头望去,只见一只通体黝黑的乌鸦从空飞落,降在竹厅一旁,李秋水瞪了那黑色的乌鸦一眼,冷冷的道:“黑鸦使者,这次又是鬼星落派你来的?”
那只乌鸦嘎嘎一笑,一晃身,变成了一个披着黑色长袍的汉子,全身泛着幽幽的黑气,只听他说道:“都说长的越漂亮的女人越聪明,真是一点不假,李秋水,你猜的太准了。”
李秋水看也不看他一眼,道:“你来此不会是为了拍我的马屁吧?你这个奴才早不来晚不来,偏偏在我弹琴的这个节骨眼上来,你的倆大眼珠子瞎了吗?耳朵聋了吗?听到我在这里弹奏乐曲,还敢呱呱乱叫,我瞧你长的眼睛耳朵都是白长的,拿过来吧。”话音刚落,一抖手边拂尘,两道银丝穿出,无声无息,在空中忽而分成四道银光,射向黑鸦使者的双耳,双目。
黑鸦使者心中一惊,吓了一大跳,暗自咒骂:“这个虎老娘们,真够虎的,我还没说上两句话,就动手这般阴毒,出招这般狠辣,我的俩眼珠子,俩耳朵被你废了,还怎么活?不是破了相了吗?”黑袍一抖,化成一片黑雾,恍惚中退出一丈开外,叫道:“李秋水!别要动怒,我来是有事相告!”
李秋水收回拂尘,缓缓的波动琴弦,叮叮咚咚的发出几声琴音,就像刚才什么事情都没发生一样,说道:“有屁就放吧!”
黑鸦使者咳嗽一声,尴尬一笑,走上两步,道:“若不是我上次来到这里,偶然发现你在弹琴,好心好意告诉你黑白妖鬼的下落,你又怎能抓住黑白妖鬼,逼他交出九幽邪经了,这么说来,你原该感谢我才是。”
李秋水抬起头来,甜甜一笑,道:“我该怎样感谢你呢?”这一句话说的娇媚入骨,语音柔软,黑鸦使者听了后不禁为之一动,随即镇定心神,心道:“这老娘们的柔媚之功端的深厚无比,一把年纪了,也不知有多少个男人死在了她的手中。”深吸一口气,镇定心神,道:“咱们一见如故,我的主人鬼星落对您老人又是佩服,又是钦羡,仰慕已久,只是他身受重伤,不能亲来拜见,要说到谢谢么,那可客气了。”
李秋水道:“你也别绕弯了,乖乖的说出这次来此的目的吧。”
黑鸦使者道:“我们主人鬼星落大人得知你抓走了血无伤,这个臭小子有炎魔刀在手,想必此刻已落在你的手中…”
李秋水不等他说完,眉头一皱,喝道:“这么说来,你是来管我要炎魔刀来的?”
黑鸦使者连连摆手,道:“这柄炎魔刀既是你拿了,我们主人断断不敢在要,只是血无伤和我们主人屡次作对,却是容他不得,是以想请你将血无伤交给我。”
李秋水一声长笑,道:“那更不可能了,现下血无伤已是我的宝贝徒弟了,你们想要他的性命,在我这可说不通,黑鸦使者,回去告诉你的主人,给我李秋水一个面子,以后就别在找血无伤的麻烦了,若是得罪了我徒弟,小心我要了你们主人的一条狗命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