血无伤躺在软软的床上,睡的正香,梦中正和后羽儿相会,来在一片碧绿的草地上,头上蓝天清澈,白云朵朵,暖风吹拂,后羽儿的秀发微微飘动,白色衣裙缓缓摆动,她站在草地上,血无伤心中喜悦,欢呼一声,奔了过去,忽觉面上一阵热风扑面,脖颈上痒痒的,湿腻腻的,用手一摸,鲜血奔流,一惊而醒,睁眼一瞧,一张长长的,大大的马脸出现在眼前,“啊呦”一声惊呼,用手一推,从床上一跃而起。
只见风火麒麟马站在床边,两只明亮的眼睛望着他,舌头一吞一吐,吐出一股股白烟。
血无伤惊道:“大晚上的你不好好睡觉,要干什么?”
风火麒麟马向着他下面努了努嘴,双眼中透出不屑之色。
血无伤一低头,这才发现,慌急之中,没来得及穿衣服,手忙脚乱的将衣服穿好,说道:“我一个男人没穿衣服又有什么大惊小怪了,你不也总是不穿衣服吗?还敢小瞧我。”
风火麒麟马白了他一眼,突然跳起身子,翻了个筋斗,稳稳的落在地上,血无伤还道是这风火麒麟马发了疯了,凝神戒备,只见风火麒麟马四腿挺立,马尾飞扬,不禁脸上一红,打个哈哈,道:“我说老马啊,你大半夜的把我叫醒,不会就是为了欣赏你那俊伟的身体吧?”
风火麒麟马大口一张,咬住了血无伤的衣袖,马头一摆,将血无伤甩上马背,走向门外,血无伤一脸的茫然,说道:“我的鞋子,我的鞋子!”
风火麒麟马尾巴一扫,地上的鞋子飞了起来,落在血无伤的手中。
血无伤在马背上穿上靴子,虽不知风火麒麟马的意图,但想他大半夜的叫醒自己,必有缘故,当下镇定心神,骑在马背上,走出门外,夜凉如水,头上万里无云,星光闪闪,血无伤吐出一口浊气,伸了个懒腰,忽然一道黄色身影飘过,冷风扑面,血无伤刚想叫一声:“是谁!”那人早落在他的身前,血无伤道:“师父,怎的你也醒了?”
李秋水回首看了他一眼,有责备之色,说道:“亏你到处闯荡,睡在一个陌生的地方,居然连半分警戒之心都没有,睡的跟死猪一样,我在你一旁的房间内,早听到风火麒麟马的动静了。”
血无伤讪讪一笑,道:“还是师父高明,要不怎么能当我师父呢。”
李秋水道:“没想到你对风火麒麟马能如此信任,要不是有他在门口为你守夜,只怕你也不会睡的这样沉。”
血无伤道:“别忘了,可是徒儿饶他一命的,我想风火麒麟马脸皮在厚,也不会做那恩将仇报的事情,对不对啊?老马?”说到这里,用手拍了拍风火麒麟马的头。
风火麒麟马点了天头,却是并不作声,在廊下走过,拐了个弯,饶过一座亭子,来在一个大屋前,大屋门首两颗青松挺立,院中怪石嶙峋,夜色之中,大屋窗前透出微弱的灯光。
风火麒麟马忽的一跃而起,轻轻落在窗边,俯下身来。
血无伤不知所以,但想到了此处,必有原因,当下侧耳贴在窗边,只听一个嘶哑的声音道:“将军大人
,这个血无伤手中的那柄刀,必是炎魔刀无疑。”
血无伤只觉这个声音甚是耳熟,手指贴在窗纸上,火力凝结,无声无息的将窗纸点了个窟窿,他凑眼望去,只见厅中陈设华丽,富丽堂皇,孟龙将军坐在一张虎皮交椅上,旁边站着那位诸葛飞毛。
孟龙将军眉头皱起,神色甚是凝重,只听他说道:“不错,早就听闻炎魔刀落在了一个叫血无伤的手中,今日咱们亲眼目睹了此刀的威力,轻轻一挥,紫炎飞出,一刹那间就将百十个石头人全都消灭了。”他忽从椅中站起,连连搓手,在厅中走来走去,又道:“我对这柄炎魔刀早就垂涎已久,有了这样一柄刀,还怕什么邪魔妖鬼了,只是要怎么得到炎魔刀才好呢?要是正面冲突,咱们可不是那血无伤和李秋水的对手。”
诸葛飞毛捋了捋自己的山羊胡子,一副高深莫测的样子,笑道:“将军大人不必忧心,山人自有妙计。”
孟龙将军“哦”了一声,道:“是什么计策?快说!”
诸葛飞毛眼珠一转,凑到孟龙将军耳边,低声道:“这个血无伤为人仗义,有悲天悯人之心…”
孟龙将军脸露不悦之色,道:“飞毛老道,我是想听你有什么主意得此炎魔刀,不是来听你夸血无伤的。”
诸葛飞毛道:“将军大人,你别着急啊,有道是心急吃不着热豆腐,咱们想一个万全之法,将李秋水和血无伤全都咔嚓了,别说炎魔刀,就连那一匹风火麒麟马,到时候也是孟龙将军的坐骑。”
孟龙将军不耐烦的一摆手,道:“先别想的美,快说出你的主意吧。”
诸葛飞毛道:“咱们飞龙城的城东面,有一座祠堂,叫作诸葛鸡毛祠堂,里面供奉着我的十八代老祖宗,唤作诸葛鸡毛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