孟龙将军心中砰砰乱跳,他早就想问诸葛飞毛的下落了,只是从眼前情形来看,血无伤和李秋水于他和诸葛飞毛的奸谋,怕是全都知道了,孟龙将军暗自恼怒,心里不住咒骂诸葛飞毛:“这个牛鼻子,可把我坑死了,说什么把你十八代老祖宗般出来,一定能宰了血无伤和李秋水,这下可好,诸葛飞毛怕是到地下见他的十八代祖宗去了。”
李秋水眼中精光四射,杀机毕现,更令孟龙将军如芒在背,他舔了舔嘴唇,道:“好渴啊。”拿起面前的酒壶,咕咚咚咚,将一大壶酒灌入肚中,酒意上涌,这才觉的胆子大了些,心道:“事到如今,给他来个死不承认,反正主意都是诸葛飞毛出的,路也是他带的,我只不过在旁旁听而已,又没有亲自参与,你们可不能怪我。”当下一抹嘴唇,说道:“飞毛道长一向行踪不定,他不和你们一同前来,一定是忙自己的事情去了。”
李秋水差点气乐了,说道:“孟龙将军,前晚我和血无伤在你窗前赏月,一不小心听到了你和诸葛飞毛的对话,你和诸葛飞毛串通一气,想要害死我们师徒二人,好谋夺我们的风火麒麟马和炎魔刀,你不会以为我们当时是在梦游吧?”说着眼睛一蹬,眼中利茫闪烁。
孟龙将军见到事已至此,在也隐瞒不了了,连连摆手,说道:“李姑娘饶命啊!这都是诸葛飞毛那个不要脸的老道士出的馊主意,和我没半点关系,我当时苦劝了他半天,也没能让他改了主意,你们二位都是知书达理的明白人,可别错怪了好人。”
血无伤喝了一杯茶,说道:“孟龙将军,我们也不来怪你,实不相瞒,诸葛飞毛被他老祖宗吸成人干了,我们害你以后少了一个臂助,这飞龙城以后的安危,你可要多多费心了。”
孟龙将军一喜,道:“无伤老弟儿,你不打算杀我了?”
血无伤嘻嘻一笑,道:“不杀了。”
孟龙将军心头一块大石拿下,一声欢呼,跳上前去,抓住血无伤的手掌,道:“我的小祖宗,你说话可要算数,别要反悔。”
血无伤甩托他的手掌,脸一沉,道:“我反悔又怎么样?你还管的了我了?”
孟龙将军一愣,站在当地,不知如何是好。
李秋水拿过一柄长剑,这柄长剑正是诸葛鸡毛所用的那一柄,她觉的扔了怪可惜的,从诸葛祠堂返回时随手拿在手中,只觉这柄长剑轻重大小,无不合适,而且上面寒气森然,透出一股霸道的冰冷之意。
她将长剑一摆,剑锋贴在孟龙将军的脖子上,这一下太过迅疾,孟龙将军只是看到电光一闪,全身已被一股寒气笼罩,吓的他“啊”的一声大叫,全身发颤。
李秋水运力于臂,正要痛下杀手,血无伤忽然走上前去,握住了李秋水的手腕,说道:“师父,且慢动手。”
李秋水不知他是何用意,道:“这样忘恩负义的人,不痛痛快快的杀了,还留在这世上做什么?”
血无伤将李秋水的手腕缓缓放下,说道:“瞧在孟龙将军让咱们吃了一顿饱饭的份儿上,就饶他这一次吧。”
李秋水诧异的道:“乖徒儿,一顿饭就把你打发了?”
血无伤道:“是啊,孟龙将军的这一条命,也就值这么一顿饭了。”
孟龙将军被李秋水的一剑惊吓的脸色苍白,全身酸软,还道这一条老命就要死在当场,血无伤为他求情,也没有反应过来,兀自呆呆出神。
血无伤轻轻拍了拍他的肩头,道:“孟龙将军,让你受惊了。”忽听“噗通”一声响,只见孟龙将军一屁股坐倒在地,头上汗水涔涔而下,颤声道:“多..多谢…多谢饶命之恩。”
血无伤一皱眉,一把将他从地上抓了起来,放在大厅正中的虎皮交椅上,厉声喝道:“凭你这样懦弱的样子,怎能当的了飞龙城的将军?怎能保护的了飞龙城中的百姓?”他环顾一遭,冷冷的道:“你的金枪在哪里?”
孟龙将军木然的道:“就在屏风之后。”血无伤转过屏风,只见一柄长大的金枪放在一旁,金光闪闪,威猛霸道。他抄起金枪,送到孟龙将军手中,喝道:“以后没有了诸葛飞毛,还望你能够勤加修炼,好生训练士兵,为飞龙城防御邪魔外道。”
孟龙将军抓住金枪,茫然的点了点头,血无伤看的越发生气,在大厅倒背着双手,走去走来,走来走去。
李秋水恍然而悟,这才明白血无伤为何不杀孟龙将军,这个世界妖物横行,飞龙城要是没有孟龙将军这样一个有修为的人镇守,只怕不久就要惨遭横祸,而且这北方战火连绵,狠毒的妖怪多不胜数,飞龙城中的居民能太太平平的过日子,可以说多亏了孟龙将军。
孟龙将军年纪可比血无伤大了许多,一眼望去,也有四十来岁年纪,血无伤青春年少,修为深厚,看上去不过是十三四岁,只是身子健壮,个子要高些。他背着双手,学着大人的模样,脸上甚是认真,居然有模有样的教训比他大的多的孟龙将军,在李秋水瞧来,只觉有些滑稽可笑,忍不住“噗嗤”一声,笑出声来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