赵忠躺在黄鼠狼的身上,只觉皮毛柔软光滑,他用手一摸,暖暖的甚是舒服,笑道:“好一副皮子,能值不少钱呢。”纵身跳起,趴在了黄鼠狼的身上,双手双足在上面摸来摸去,一脸的得意,神情猥琐,说道:“好舒服啊,好舒服啊,就是躺在女人的怀里,也没这般舒服,哈哈,哈哈,这皮子我要了,你们都别和我抢。”
血无伤和李秋水见他这般模样,又是好气,又是好笑。
赵忠在黄鼠狼身上打了滚儿,正在琢磨怎样把大黄鼠狼搬回家里,剥皮炖汤的时刻,忽见黄鼠狼回过头来,冲着他一蹬眼,叫道:“喂,老大哥,我好歹也是个老妖怪了,能不能给点面子,别剥我的皮毛行不行,要不我做了鬼,光着屁股去阴间,该有多丢脸。”
huáng • dà • xiān突然醒转,开口说话,在场的三人全都吃了一惊,赵忠更是吓得全身抖个不停,骨软酥麻,趴在黄鼠狼身上动弹不得。
只见huáng • dà • xiān吃力的仰着头,两个小眼珠子牢牢的盯着赵忠,一脸的哀求神色,哪知赵忠并不回答,只是瞪着两个大眼望着他。
huáng • dà • xiān吸一口气,阴森森的一笑,说道:“你要是敢扒了我的皮,我做鬼也不放过你。”
却见赵忠仍旧是一副呆呆的样子,无论huáng • dà • xiān软语相求,还是威胁喝骂,他的样子总是不变。
huáng • dà • xiān还道是这个赵忠胆子大,有骨气,瞧瞧人家,泰山崩于前而面不改色,说的就是这个样子,他哪里知道,赵忠早被他吓破了胆子,不是不想变,是吓的肌肉僵硬,动不了了。还好赵忠白日里东奔西跑,把喝过的酒水全都发了汗了,否则早就尿了裤子了。huáng • dà • xiān临死之际,在被人浇上一泡尿,是该有多倒霉啊。
血无伤和李秋水瞧得片刻,便知因由,定是huáng • dà • xiān没有死透,虽然伤在致命之处,但他终究是修炼多年的妖怪,李秋水一剑穿心,令他和血无伤手脚分离,一口真气停留在腿上,没有被血无伤吸走,赵忠一时兴奋,跳在huáng • dà • xiān身上,乱摸乱滚,令huáng • dà • xiān血脉稍稍一动,停留在腿上的真气回归丹田,周流脉络,纵然不能使huáng • dà • xiān复生,也足以令他回光返照,活转那么一时三刻了。
但见一只硕大的黄鼠狼和李忠四目相对,全都一动不动,huáng • dà • xiān拼尽最后一丝力气,眼神渐渐涣散。
血无伤心有不忍,走上前去,说道:“huáng • dà • xiān,您老人家放心好了,我们几人一定把你好生埋葬,你就放心的去吧。”
黄鼠狼缓慢的偏过头来,道:“没人剥我的皮?”
血无伤指天发誓,道:“要是有人敢剥您老人家的皮,我血无伤第一个放不过他,如违此誓,天打五雷轰。”
huáng • dà • xiān这才放下心来,轻轻一笑,道:“臭小子,你吸取了我一身修为,为我办这一点点小事,也是你应该做的,我可不会谢你。”说完双腿一蹬,脑袋垂下,就此魂归那世去了。
血无伤才不在乎他谢不谢呢,只见赵忠在huáng • dà • xiān身上趴着,直眉楞眼的,当下走上前去,一把抓住他的后心,提了起来,扔在一旁,顺手提起huáng • dà • xiān的尸身,举过头顶,拿起一柄锄头,纵身跳到墙上,翘首一望,只见左首有一片黑压压的树林,当即奔了过去,选了一片空地,挖了一个大坑,将huáng • dà • xiān的尸身掩埋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