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你们这是在说什么?怎么还哭上了?”沈镜不知何时走了回来,皱眉看着白糖。
他身后跟着端着茶盘的年轻人。
“沈,沈先生……”老刘猛地回头,抖着嗓子叫了一声。
在老刘心里,面皮英俊,斯文优雅的沈镜就是一个吃人的魔鬼,听见他的声音,竟是生生抖了一下。
白糖倒是显得淡定,手指轻擦眼角,撇去假惺惺作戏的眼泪,理直气壮道:“不过风沙惹了眼,倒是劳烦老刘师傅替我担心了。”
“风沙惹眼?”
沈镜挑眉,似笑非笑道:“你确定这店里有风沙么?”
他家小东西这是当他傻么?
好好一个裁缝店,哪来的风沙?
“嘶,你这么一说的话,我好像又不是很确定了。”
白糖托着下巴,斜睨着眼风看向沈镜,吊儿郎当道:“那沈先生您说,我这是什么病?”
沈镜:“……”
好嘛,这不到一刻,又变回沈先生了。
这小姑娘的脸果然比翻书还快。
沈镜眉眼一垂,不觉恼道:“白小兄弟莫不是红眼病犯了?”
白糖呵呵一声冷笑:“您说是就是呗。”
随便什么病,她倒是无所谓,反正也不是真的。
老刘做裁缝几十年了,还从未见过如此厚颜无耻之人,不觉有些佩服白糖
这姑娘年纪小小,这面不改色,信手拈来的撒谎功夫倒是不俗。
难怪能让不近女色的沈先生另眼相待。
可惜啊。
郎有情,妾无意,终究还是错付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