梁美玉不知道自己怎么了。
可就在刚才那一刻,她的确感受到了某种无法言说的杀气。
梁美玉虽然浑,本质上也是欺软怕硬的人,见唯一可以依靠的女儿走了,便赶忙扭着腰肢跟着上了楼。
这厢,只剩下沈镜一个人。
他站在原地,始终沉默,身姿一动不动,双瞳紧紧盯着白糖消失的方向,精致如画的脸颊苍白如鬼。
沈镜不知站了多久,终于还是转身上了车。
直到关上了车门,他这才微弯着腰,手指抵唇,剧烈地咳了起来。
本就虚弱的沈镜,思及白糖那一番话,更是咳得厉害。
爱一个人为什么那么难?
车夫老李面带怜惜,眼睛一眨不眨盯着后视镜,等沈镜好不容易缓了过来,这才小声问了一句:“先生,接下来去哪?”
沈镜唇色染红,扭头看着车窗外陌生的街道,沉默许久:“医院。”
直到看着那辆黑色汽车缓缓驶出狭小的弄堂,白糖这才面无表情放下窗帘。
青门……
白糖站在书桌前,垂眸看着报纸上关于青门跟潮帮的恩怨纠葛,总觉得这里面似乎有阴谋的样子。
怎么会这么巧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