白糖一直都是这样。
她可以在沈镜面前作天作地,也可以见天的就指着谢宴这傻子欺负,甚至可以跟白术这个shā • rén变态互怼。
唯独在裴琰面前,她完全不敢造次。
一个原因是,裴琰身上隐约有一种大家长的威严,让她下意识在他面前变成了小辈。
另一个原因就是,裴琰这厮总是能猜到她的想法。
不是一次两次,而是每次皆是如此。
就比如刚才,估计裴琰一早就猜到她装睡了。
也一早知道,她肯定会想办法逃走,这才在此地恭候着她。
这种被人算无遗漏的感觉,让白糖心里憋屈又无处发泄。
奈何她始终不如变态,有什么办法?
白糖憋着一口气,晃晃悠悠回到别墅,正好看见沈镜端着一碗牛肉面从厨房里走出来。
“去哪了?”沈镜拧着眉,看着她时,妖孽脸上竟有一丝委屈。
你个绑架犯,你委屈个毛线!
白糖头也不回地踏上二楼楼梯:“闲得无聊,出去偷了一会儿人。”
“偷人?”
沈镜眼角一跳,阴阳怪气地问:“你确定么?”
白糖气呼呼转身,就站在楼梯上,居高临下地看着他,冷笑着说:“对,没错,我很确定,而且我偷的那个人还是你的好兄弟裴琰,怎么样?心痛么?”
沈镜抬头,笑道:“小白糖,你这是故意气我么?”
明知他无法忍受她跟别人接触,却偏要故意戳他的心窝,以前她就最爱这么干。
可惜,这丫头不知道,她可以嫁祸任何人,唯独裴琰,他绝不可能碰她。
白糖揣着双手,歪着头想了想,笑说:“大概吧,就看沈先生怎么理解了。”
沈镜一手端着面碗,一边好整以暇地走向她,“可是,小东西,你还是输了,任何人都有可能,唯独老裴,他绝不可能动你。”
沈静说得笃定又自傲,仿佛就吃定了白糖。
白糖愣了一会儿,心里有些不舒服,微微拧着眉,眼睁睁看见沈镜一步一步走向她。
她突然想起上一世关于裴琰的传说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