无边的黑暗中,沈镜半侧着身子,妖冶的红唇一张一合,仿佛在诉说着什么,又仿佛在控诉着谁。
白糖之所以有这种感觉,是因为男人精美绝伦的俊美脸庞在说话时,总有一瞬间的扭曲,状似恶鬼。
而那个被沈镜拎着脖子,被迫跪在地上仰望魔鬼的人就是白糖的父亲。
大概是因为隔得太久了,白糖早就不记得这个男人的相貌。
于是,梦里的他也是一张模糊不清的脸,只大概分得清轮廓与眉眼,具体是什么样子,白糖早就不记得了。
好在梦里总是无所不知的。
白糖知道,这个男人就是自己那早死的父亲。
这时,男人抬眸间,正好看见十八岁的白衣女孩。
看见白糖熟悉的白皙小脸,不知为何,他竟是诡异地笑了起来。
男人一头一脸全是鲜血,鼻青脸肿,满身是伤,嘴角却是微微上扬,笑容满面地看着沈镜,嘴唇缓慢地蠕动,似乎说出了一句话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