奥菲莉雅听着他的起哄,叹了口气,随后才说道:“那么,我就讲了,毕竟人一生也就估计经历一次那种事情。所以那时候的对话,我到现在都还记得,每一个字都是,那东西没办法让人遗忘……”
【祝贺你的苏醒,如果是你的话,我相信世界可以被拯救啊。你好,基尔什塔利亚·沃戴姆。要向你传达的情报就是这么多了吧,用言语可也真是选择了个复杂的手法啊。】
“在那时候我看见了,另外一个相邻的世界。在黑暗中浮现的耀眼光芒,以及与那光芒相对而视的沃戴姆的身影。沃戴姆的身影宛如出生的孩童,当然,不是指他的身形,而是那份孱弱。他那时候宛若重伤,仿佛只要呼吸一次就会死掉,他的一切都疲惫不堪。就好像看见了世界的终结,不,是和世界的终结周旋一般。那样的无稽之谈真实到让我确信,那便是遁入了奇迹之后的濒死。”
【现在我等共有同样的状况,叫人理的东西被烧却,过去被抹杀了吧。不过,那都是与我等无关额事情了,尽管超出了预想之外但还没有到要改变预定的地步。由于侵略的缘故虚空比关系,你们人类也终于迎来了终结。但是基于这令人雀跃的伟业,神明还没有肉体。你会协助我的吧,基尔什塔利亚·沃戴姆。身为隐匿者的你,正适合成为我的传道者。】
“我不知道那时候究竟发生了什么,只是感受到了我们的终结。他被选中了,而我们则没有。沃戴姆会活下来,而我们就继续这样,继续被丢弃在黑暗之中。但那时候沃戴姆却这么说了——”
【不,只有我还不足以成事,我想要推荐其他六名协助者。】
“光芒的疑惑传达而来,而我当时也诧异不已连大脑都变得一片空白。神明是然,人亦然,就连匍匐在地上的蚂蚁都明白,那不可能。在这种的情况下,他的发言,他的提案,本来就是不妥的。”
【不能理解,在白纸化的地球上,你的存在即是无敌。明明可以凭借单体获得成就,为什么还要寻找他人的竞争?】
【关于这一点我能理解,但是无敌与无能也有一定差别。其他六名战胜我的几率并不是零,就算只有微小的概率,我也不会舍弃它。请您也赐予他们选择的机会,再编人类史的话,仅凭借我一人毫无意义。】
“他绝不是想要分担责任,他毫无这样的打算。相信着我们各人的价值,那是无法动摇的人性的光芒。”
【想要夺回相应的东西,就要付诸行动。若想让一个人类死而复生,就要付出足以停止世界数秒的痛苦和劳力。就像刚才,你脱出的地狱一样。不过,他们的肉体沉入了虚数,也不是能够付出对等的价值的状态了。那么,由你制服吗?基尔什塔利亚·沃戴姆。再来数次,与世界为敌的痛苦,你能成受得了吗?】
【当然,如果那是人类能做到的事情,那我也一定可以。】
“那个时候我的确看见了,在仅仅只是呼吸一下都会气绝的状态下,剥下因屈辱与绝望而阴翳的表情。堂堂的,向着光芒宣言他的身姿。那在我眼中显得如此尊贵,我在那时目睹了人类所能拥有的,最值得自傲的强大。所以我睁开了紧闭的双眼,为本已放弃的自己注入活力,我无法变得像他一样,但是,我想助他一臂之力。也给他们一次机会吧,我要回应他这份信任。”
【确认情况发生变化,代价,现已支付。向被选中的你们提案,向被抛弃的你们出示。倘若渴望荣耀,便选择苏生。倘若渴望怠惰,便选择永眠。神,并不在乎哪种选择。】
“我点头了,那之后是炫目的光芒。随后,我们该做的事情就是培育我们分别被赋予的异闻带。我没有闭上眼睛,而是用魔眼,提前看向了赋予自己的世界。为了回应沃戴姆的期待,为了像他那样,直面被赋予的命运,看向远方,看向尽头。就算这是被人类史切除的恶路,其中也一定包含着什么希望。我是那么祈祷的,也是那么期待的。然后我的右眼,看见了那遥远的北欧世界……”
她说到这里,暂停了一下,立香他们都明白她看见了什么。那是炎之巨人王,苏尔特尔。
“而在那之后,就是我们的第一次集会。佩佩,你还记得当时的情况吧?”奥菲莉雅看向了佩佩,佩佩也跟着点了点头,当时的情况他当然记得,不如说那种劫后余生的情况下,所有人都选择了点头,自然不可能会忘记那初次的见面。
但也正是因为提起了这一茬,结合之前奥菲莉雅所说的话,佩佩也明白了:“我记得你那个时候什么都没说……啊,原来如此,原来是这么回事,难怪你什么都不说,倒是我当时迟钝了啊,也难怪你后面如此勉强自己。”
“嗯,那时候,我唯有哑口无言。无法像贝利尔那样一笑了之,也不会像卡多克那样杞人忧天,这都是因为当时沃戴姆的态度超出了的我预料。我知道,尽管你们都不知道,但我知道他究竟付出了多大的代价才让A组的同伴们获得了这个机会。他本可以此为傲,本可以蔑视我们,然而他却绝口不提这个事实。”奥菲莉雅也不禁露出赞叹的神情,沃戴姆的人格魅力确实不是开玩笑的。
【我不明白,为什么你不说出来,基尔什塔利亚。说拯救我们的是你!这样一来,大家不久都会听从你的命令了吗?】
【是吗,原来你知道啊,奥菲莉雅。但是,这并不重要。对接下来的安排而言,是不必要的部件。我期待人类能得到最大的成果,无论是对你,还是对我自己。受感谢固然令我高兴,但若因此导致你们无法发挥全力,那就适得其反了。不必在意,那件事情是我为我自己做的,从顺利完成的那一刻起,我就已经获得了报酬。而且,如果你们中有人能超越我,那我岂不是能卸下重担了吗?这打从一开始就是没有坏处的尝试,我没道理被你们感谢啊。】
“那时我惊讶的目瞪口呆,同时也确信,他不一样,他从一开始就和我们不一样。他的心态,与生俱来的素质就和我们不一样,他一定是天生就注定为王的人。如若不然,就无法解释了。如若不然,是不可能达成那般伟业的。”
【奥菲莉雅,你负责北欧。从者召唤需要到当地进行,一定要小心注意。毕竟北欧神话是以毁灭作为结局的世界,如果一切顺利的话,才更可怕。对他们北欧人民而言的好结局,对我们现代人而言或许会是坏结局。啊,不,这都是些多余的忠告吧,你拥有那魔眼。是能看到连我也摸不透的未来的眼睛,如果是你,应该能将北欧的空想树培育到最后吧。】