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53、别后思念(1 / 2)

倘若梁缨没来,叶更庭便会用一百五十两买一家铺子,因为谈价格会要他的命,可梁缨来了,让他用一百二十三两买了两家铺子,大大地超乎预期。

“啧巴”,叶更庭捏着两张契约使劲亲了口,许是心情极佳,他走路都飘了几分,“七公主,这会儿我是真信了,你看书的确广,风水都懂,记得到时帮我看看财运。”

“我不懂。”

话落,梁缨停住,双眼直愣愣的。前头不远处有个做泥人的摊子,摊主正是他们那晚遇见的老人。

她静静望着,整个人被思念带入回忆中。那晚,她从千金楼里出来散心,他应该是跟着出来的。他们俩各自做了一个自己的泥人,又因她捉弄他的缘故,两人互换了泥人。

而今,元千霄的泥人就放在枕头下,她想他时便会拿出来瞧瞧,偶尔也会抱着睡。

“不懂?”叶更庭被这话惊住,扭头道:“你方才说得挺像那么回事儿,我还以为你是看风水的好手。”

“看书多,胡诌的。”梁缨回了神,淡淡道:“你还记不记得小铺主人说起隔壁铺子的神情?很是耐人寻味,他有意无意地透露出一点,那铺子出过事;再者,大铺主人身上有股纸钱味,不是去祭拜便是刚从灵堂里出来,而我们天巽国有个习俗,凡是死了长辈的人,手臂上都得戴孝布,普通人家会用米糊粘,有钱人家用铁环扣,他右臂上就有两个小孔。”

“啪啪啪。”叶更庭张开嘴,不禁鼓起掌来,赞叹道:“厉害。我对这些事从不上心。”他只关心自己能不能买到店铺,店铺能不能顺利开张。“听你这么一说,我以后做了掌柜,还真得擦亮眼睛仔细看人。”

梁缨轻哼一声,拿眼神睨他,拖着调子取笑道:“你的心思都用在胭脂水粉上,哪里会看人。”

“哎呀,人家是娇弱的美男子。”大庭广众之下,叶更庭勾着额前的碎发,朝梁缨抛去一个浑然天成的媚眼,女气十足,柔声道:“砍价这种事人家不会,要威武霸气的七公主来做。”

梁缨:“……”

*

缘牵戏园。

夜色幽深,柔弱的月光与安静的后院融相互交融,独留一点微弱的烛光,在主屋内忽明忽暗。

梁思思带着一群人冲进戏园后院时,柳从准正跟新客人在榻上密会,极尽所能地取悦对方。

“嘭”,打手一脚踢开房门,这声震天,吓得里头两人浑身一颤,女人见状拿起衣裳便跑,根本没管柳从准。

柳从准裹着被子弯身去捡中衣,看到梁思思的脸后突然愣住,半晌才回神,好声好气道:“姑娘,你是为周宸游来寻我的吧,只要你付钱,我什么戏都可以演。”

梁思思冷冷扫了他一眼,面无表情道:“打,往死里打。”

“是。”她下令,八个打手立马上前将柳从准拖到地上,围着他拳打脚踢,直将他打得鼻青脸肿。

“求求你们,啊,别打了,嘶……”霎时,满屋子都是柳从准的痛呼,嘶声力竭,“救我,救我,救命!姑娘,我错了,求你,饶了我,绕了我……”

柳从准喊得凄惨,然而梁思思像是没听见他的声音,她侧身在茶桌前坐下,专注欣赏着眼前的一幕,犹如正在看一场绝世好戏。

“姑娘……”柳从准好不容易地从人堆里爬出,刚说两字又被拉回去继续打。

打到最后,柳从准没气了,一动不动地趴在地上,他的脸已不成人形,鼻梁下巴全歪,中衣被鲜血染得通红。

打手们齐齐停住手。梁思思斜靠桌面,漠然吩咐道:“你们试一下,他还有没有气。”

“是。”其中一个打手蹲下身,伸手试柳从准的呼吸,“郡主,他死了。”

“嗯。”梁思思应声,面上毫无情绪起伏。

“啊!”缘牵戏班子的班主刚进门,失声道。他原是来找柳从准去陪人吃酒的,结果碰巧撞上柳从准被人打死,面色大变,“你们,你们竟然……”

几个打手对视一眼便要去拎人,“不用,放他走。”梁思思瞧也没瞧门口那人。

按照天巽国的律例,无故打死人者必须偿命,可梁思思并不在意班主是否会将她送官查办,又或者说,她巴不得他去报官。

打手们听令没动,班主拔腿便跑,边跑边喊,叫嚷着,“死人了,打死人了,来人啊,报官,快报官抓人!”

“你们走吧。”梁思思挥手示意几人,轻声道。

“是。”八名打手离去。

房门没关,有夏风灌进,吹得烛光激烈摇晃。她拿起桌上的茶壶,倒了满满一杯茶,扬手洒在柳从准身前。

没一会儿,大群官差冲进院门,每人都举着火把,一时间,外头火光冲天。

*

学堂。

没到上课的点儿,众人凑在香樟树下聊天,你一句,我一句,热火朝天,期间又夹着几声叹息。

“十年啊,人这一生能有几个十年,大郡主也是可惜,竟为周宸游那种人把自己送进大牢,简直傻到家了。”

“是啊,那可是女子最好的年华,她居然把自己扔进大牢里,可悲,可叹。”

“你们还不知道吧,昨日,缘牵戏园的班主在公堂上改口说自己老眼昏花看错了人,而柳从准也有谋财害命的铁证,死得不冤,徐大人都判了大郡主无罪,她却硬要说自己有罪,我差点以为自己的耳朵出了问题。”

“不是你耳朵有问题,是她傻。”

“若她此举能换得周宸游的心,倒也不算亏。”

“你这叫什么话,周宸游的心比得过十年时间?”

“那你就错了,对大郡主来说,她愿意用十年时间换周宸游的心。”

……

梁缨刚进门便听见了他们的谈话,昨日她与叶更庭去城南置办货架,根本不晓得梁思思打死柳从准的事。

她悄无声息地吐出一口气。人世这般大,可找到一个相爱之人又何其难。但愿梁思思的付出能得到回应。

“惨啊,惨绝人寰。”叶更庭迈着小步子行至梁缨身前,面上做出一副悲痛的模样,“想不到,天底下竟有这么傻的姑娘。唉,我怎么就没遇到。我要是遇到,说不定就动春心了。”

“省省吧。”梁缨抬脚往前走,直截了当道:“你满脑子都是胭脂水粉,就算有傻姑娘在身旁也看不到。”

叶更庭站在原地,仔细将梁缨的话想了一遍。“确实。我只对胭脂水粉感兴趣,跟它们过一辈子都乐意。你们这些俗人,男女情爱有什么好的,伤人还伤己。”

*

这天,日头正盛。

梁思思换上一身泛黄的囚服,跟着牢头走进阴暗的天牢里。

前次,她是来看周宸游,今次,她是犯人。

走过一个又一个的熟悉拐角,她再次看到了周宸游,他依旧坐在地上,依旧背靠着木栏杆,不知在想些什么。

“喂,都城的前第一公子,有人来陪你了。”牢头打开牢门,故意喊得大声。“以后,你们俩就是邻居。”

“谁这么倒霉,进来与我做邻居。”周宸游嘲弄道,平静地转过头。看清梁思思的背影时,他犹如被惊雷劈中,浑身僵直,不敢置信道:“思思?”

牢头瞧瞧两人,颇为感慨地说道:“问世间,情为何物,直教生死相许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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