林念拢在袖中的手微微收紧,到底她狠不下心来视若无睹,“陛下,是民女自小身子弱,昨儿夜里贪凉着了风寒,乃民女的错,还请陛下圣明。”
萧策修长的手指勾了勾眼下肉,“林大夫可是孤的救命恩人,自然是要以礼相待,宫人失职自然是要罚。”
林念睨了眼跪在地上的宫婢,明明大难临头眼里却没有泪水,除了刚才求助她时露出的焦急再无其他。
当真是一出好戏。怕是螳螂捕蝉黄雀在后,昨儿夜里恐怕早就安排好了人暗中监视她,那她昨夜故意睡在窗前的事他也一定知晓了。就算不知她到底为何会睡在那,以他的疑心定然不会相信她只是凑巧睡着了等说辞。
林念上前一步,悠悠启口:“陛下,民女前几日太过劳心伤神,昨儿又马不停蹄来了宫中,实在是困意来袭,一时不察倚在窗边睡着了,让陛下见笑了。”
萧策由宫人搀扶起身步履从容走下台阶,“林大夫所言当真?莫不是以此做借口想提前出宫去?”
林念眉心微动,没料到他竟能猜到她原本的打算,清丽的脸庞宠辱不惊解释来,“陛下,民女自知身份低微能入宫来医治陛下已属三生有幸,更是承蒙陛下不弃留于宫中,恕奴婢说句犯上冒昧的话,若是医治好了陛下,所得之物更是只多不少,民女又怎会有那蠢念头。”
萧策盯着她,不发一言。仔细揣摩着她刚才言辞恳切的话,倒是挑不出错处来,毕竟天下之大不爱钱财之人更是少之又少,医治好了他自然赏赐只多不少。
萧策低眸浅笑:“林大夫倒是直言不讳。”
林念微微曲膝:“民女的确感染风寒,陛下本就在病中,民女再留侍恐损害陛下圣体。”
萧策也不急,多出了闲心意志把玩着玉器,“那依林大夫所言该如何?”
林念缓缓道:“还请陛下能允准民女出宫。”
萧策把玩着玉器的手一顿:“若孤不允呢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