应照离还没等他碰到腿,已经把纤细的脚腕抬到了他眼前。
梁言把左脚拖鞋脱了下来,她本身就是冷白皮,脚背烫伤的地方显得极为严重。
应照离将遮挡视线的头发别在耳后,低下头打量他,男人湿漉漉的头发带着洗发水的香味,轮廓清晰的侧脸下面是微微敞开的领口。
她下意识地去控制自己上扬的嘴角,强制自己把目光挪开,默默给自己洗脑。
我!不馋!他的!身子!
不馋!
……
“你的脚不是很严重,一楼还有些冰块,冰敷下抹点药就好。”
梁言起身,就着极近的距离,垂眸看向她,因为近视,自己也没戴眼镜,这才将应照离的脸看得一清二楚。
浓密棕黑的长卷发,天生柳叶眼,眉毛上挑,一颗泪痣衬得眉眼间柔而媚,高鼻梁,但鼻尖稍顿,倒显得没有很强的攻击性,是一张艳丽妩媚的脸。
他见应照离盯着自己的眼睛盯出了神儿,带了点笑意打趣道:“下楼?”
梁言侧开一下身子,准备迈步。
应照离愣了愣,连忙回神,伸出胳膊,指尖勾住他的袖口,声音轻柔夹杂着几分请求的意味:“送佛送到西呗?这么长的楼梯,我自己下不去。”
“……”
梁言走近一步,弯腰按住她的裙边,很轻松地抱到怀里,应照离顺势勾住他的脖子,往一楼走去。
把她放到沙发上,梁言去厨房从冰箱取出来几块冰,用袋子套好封口。
他将肩膀上搭的毛巾把冰块包好,刚想关上冰箱的手一顿,眼神从上到下打量了一番,扭头问道:“喝点什么?”
“啊?”应照离脑子还处在混乱之中,不假思索地交代出:“雪碧。”
“可乐行吗?”
“……”
“我还是喝水吧。”
梁言勾起可乐的手停了一下,拿起旁边的矿泉水,他从胸腔发力轻笑一声,不是很懂可乐和雪碧有什么区别。
梁言拧开瓶盖,伸手递到了应照离面前。
她坐到客厅沙发上,接过水。
下一秒。
男人就这么蹲下,将右手握成拳,用手腕托起她的脚踝,毛巾裹着冰块轻轻在伤处敷着,绅士中带着点疏离感。
应照离抿抿嘴,尝试和他沟通:“我们和小贺是好朋友,来德国旅游的,借住在这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