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算准他的脚步,撑起纤细的胳膊肘,从高脚凳上下来,脚一滑。
红裙子下一大截白嫩修长的双腿露了出来,占据了梁言整个阴沉的眼眸。
他连忙搂住没站稳差点摔倒的应照离,细腰一握和他手掌差不多大,软软的,手感极佳。
“你怎么总是这么凶?”应照离一张一合的嘴唇带着红润,抬起眼瞅着他。
“我凶?”梁言觉得有些荒唐,眼神也没有了刚刚的狠厉,语气带着温柔,笑着说:“应照离,你醉了。”
“瞎说。”她睁了睁眼,似是想让自己清醒一下。
“听别人讲,皇帝烘饼是啤酒节最甜的东西。”见梁言盯着自己没说话,她突然笑了笑,又气呼呼地撇撇嘴:“可我并没觉得有多甜。”
梁言一只手搂着她,怕她站不稳摔下去,另一只手勾起应照离的下巴,轻柔地用手指揩掉嘴角粘上的糖粒:“不知道,没尝过。”
“真不好意思,吃完了,都没法给你尝尝。”应照离抿嘴一笑,带着点小得意。
“也不是没有办法。”梁言挑了挑眉,拖腔带调地说着,视线往她薄薄的红嘴唇瞥去。
应照离打了卷的长发落在耳际,扎的脖颈痒痒的。
她抬手撩了下头发,手腕带着香气在两个人很近的空间弥漫开。
是一股枝叶的木香,似白茫茫的大雪纷飞,落满了一大片松木林。
梁言一把抓住她的手腕,牵起来细看,白皙的皮肤下是青色和淡紫交叉的细血管,他发现鼻腔嗅到的味道比刚才浓郁了些,。
“你怎么这么好闻?”
“我施了mí • hún香,你信吗?”应照离歪头,用细长的手指在他胸膛不痛不痒地点了一下,轻佻地笑道。
梁言伏过身子,搂着她腰的力度紧了紧,眼神中染上一丝玩味:“我自是信,那你告诉我,施的哪种?”
“你猜。”应照离笑着扭身躲开,揉进身子骨里几分妩媚。
梁言笑笑:“你告诉我难道不是更直接?”
应照离直视着他眼睛,勾勾手,示意梁言弯腰。
他感觉到她慢慢地靠近,耳边呼出的热气像纱般漾开后轻轻网住,挑逗的他有些麻意。
随后轻昵道:“无人区玫瑰。”
梁言盯着眼前的她,心里好像有什么在顶着,然后破土而出,长出嫩芽。
两个人靠的那么近,梁言不由得有些恍惚,不受控制道:“专门种在心里的吗?”
应照离却穿着高跟鞋踉踉跄跄地退后几步。
真是只浪荡耽乐的猫儿。
她退后,他往前跟,终于,应照离定定地站在那,往前迈了一步。
她拿柳叶眼微弯,描绘着梁言的鼻子、嘴唇。
应照离并没有回答他的问题,反而踮踮脚,红色的鞋跟离开地面。
她捧住他的脸,冷白色的皮肤在红色方领的衬托下显得诱人,轻声说道:“十七岁的时候,我并没有接吻。”
梁言:“什——”
未曾等他反应过来。
应照离的唇便欺压上来,她纤细的胳膊便虚空地从脸滑到脖子后面,轻轻点着梁言发热的脖颈。
随即而来的举动让他愣了一下,梁言长而直的眼睛看着她距离极近的面庞,确实是美。
她借着酒意吻上了那个让她朝思暮想的男人,那冰凉的薄唇并没有使她清醒,几秒过后,她不知道怎么换气,轻轻推开了他。
而一直不加管束任她撒野的梁言,猛的搂紧了她的腰肢,修长的手指捏住应照离的下巴,迫使她微微张嘴。
他俯身,滚烫的气息烫的纤细的脖颈微微发红,梁言目光在她唇上辗转着,忍不住说到:“我就没教养这一次。”
应照离还没从这个束缚的怀抱中回过神来,微凉的舌尖已经探入她的口中,撬开她的唇齿。
她脑子里绷得那根弦“啪”的一声就断了。
她被他吻得浑身发软,双手抓着他的西服领,被动地迎合他,梁言贪婪地攫取完她口中甘冽的酒香和烘饼梅子酱的甜意,然后慢条斯理地咬磨着她的唇。
离开,亲一口。
离开,吻一下。
……
梁言染了情.欲的双眸盯着他干出来的杰作,应照离红艳的嘴唇饱满得像滴出水来,整个人软乎乎地勾着他的脖颈,细细地喘着气。
他骨节分明的手覆上她的脸颊,随之摩挲到脖颈上的软肉,指腹抚摸着单薄纤细的锁骨。
梁言低沉的声音在耳边响着,回应了她那句毫无逻辑的话:“二十一岁的时候,给你补回来。”
应照离只是微微皱眉,眼神并没有聚焦地抬头看了他一眼。
“你喜欢我?”梁言语气带着勾引,刻意压低声线,哑声中透出的全是性感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