过了半分钟,车内安静的气氛被打破。
应照离:“去你家吧。”
她感受到男人脚下突然刹了下车,身体跟着晃动,最后贴到真皮椅背上。
“刹车干嘛,快走啊?”应照离催他。
梁言扭过头来,很认真地问了句:“去我家?”
“......”
“又不是没去过。”应照离口中喃喃。
梁言嘴角上扬,抬脚继续踩油门:“行,挺乐意你去的。”
将车子停到地下车库后,他和应照离坐电梯回到了家。
和她第次来梁言家样,装饰整洁,深灰掺白的色调充斥着单身男性的味道。
但多出来了之前没存在过的东西。
双全新的紫色毛绒拖鞋,沙发上还有条淡紫的毛毯。
应照离皱皱眉,盯着梁言放到自己脚边的拖鞋想质问些什么,但还是没张开口。
男人突然像抱小孩子样,修长的手伸到胳肢窝下,把她提了起来搁到玄关柜子上。
“特意给你准备的。”他蹲下来,衬衫扣子解开了两颗,露出人凸显的锁骨,让人不禁想多瞟两眼,“想着说不定你会来。”
应照离的高跟鞋被脱下来,脚丫白净但是有点湿湿的,梁言懒得再去找毛巾,用黑衬衫还干着的地儿擦了擦她两只嫩藕似的脚,然后伸到拖鞋里。
“诶!脏了你衬衣!”她还没来得及收回被攥着的脚,就被擦干净了。
“没事,反正都要洗。”
应照离有些傻眼。
他不是......,最在意自己的衬衣吗?
回到家并不是很晚,才九点。
猜应照离忙活着七十周年庆典,晚上肯定不吃饭,梁言从冰箱里找出了点速食的东西,给她热了热。
她吃了个干净,然后收拾好餐桌,坐到沙发上。
没过多久,
梁言手里拿着身干净的衣服,件宽松版型的T恤和黑色运动短裤。
“先将就着穿,快去洗澡,别感冒了。”他牵起她的手,把人从沙发上拽起来,将衣服塞到她怀里。
应照离点点头,模样乖巧的有些过于可爱,梁言忍不住弯着眼揉了揉她有些潮湿的发丝。
她走回到客房的卧室,将衣服放到浴室,因为礼服裙太难脱下来,耗费了些时间。
简单洗个澡竟然用了个多小时。
应照离穿上梁言给她的干净衣服,T恤大的盖住了屁股,短裤的腰虽然有松紧带,但还是很肥,她不得不挽了两圈。
躺到床上后,应照离以为自己会立即就睡过去,因为今天庆典实在是太累了。
但因为客房这个卧室有个很大的窗户,外面的冰雹愈下愈厉,噼里啪啦地砸下来。
“啪嗒...啪嗒...!”
声音从如此安静的房间里响得出奇,让她有些失眠了。
其实应照离潜意识里特别害怕下冰雹,她印象中台江好像只下过次冰雹,大概六七岁的时候。
因为怕潲雨,庄里的每户人家盖好房子后都会安装上塑料雨搭。
小巷子里的下午,她经常能听见摩托车缓缓的轰鸣声和喇叭里录上的方言。
“安装雨搭,维修雨搭...安装雨搭,维修雨搭...”
有时候赶上周末,小照离拖个小马扎坐到大门口听奶奶和邻居大妈唠嗑,就能看见喇叭里喊着“安装雨搭”的中年男人,脸上的褶皱深深的,里面像是积了层厚厚洗不掉的灰。
那时候的她不知道,这是生活在脸上用刻刀雕琢的划痕,也想不明白,如果大家都搬到高高的大楼房里,这个叔叔的雨搭会和他样积层厚厚的灰吗?
应照离印象很深刻,下冰雹那天她和表姐表哥在自己小床上玩,床旁边就是窗户,外面冰雹下的很大,因为雨搭是劣质塑料的,把声音放大了好几倍。
像是要把整个青玫庄砸出个大窟窿来。
挨家挨户停了电,表哥使坏,特意趁着这个气氛给自己和表姐讲鬼故事,吓得她把小脚丫缩进被子里,紧紧地扣着。
他讲得太生动形象,仿佛那只被冰雹砸没半个头的鬼就在小小的阴暗的屋子里。
那天之后,应照离怕的跟苏钰娟起睡了三个晚上才敢自己回小床睡觉。
窗外的冰雹还在哐啷哐啷地砸着文城。
应照离烦躁地从床上坐起来,撩了撩头发,两只胳膊撑着挪到床边,穿好拖鞋。
整了整身上的大T恤,看见黑色运动短裤露出来的节,她抿抿嘴,弯腰往里面折了两折。
拽拽T恤。
往梁言的卧室走过去。
作者有话要说:裁崽:你往哪跑?!大晚上的?
应照离:大晚上我往那跑怎么了?你管我。
梁言:裁石青,劝你不要多管闲事,谢谢。
申榜轮空两周了呜呜呜呜,没曝光量就没有吧,已经戒掉了世俗的欲望,阿弥陀佛。
早八晚九的周四我真的不想每周都经历。/带上痛苦面具