长乐宫。
“娘娘,那狐媚子又被太后娘娘叫去。不对,应该说是押去。”夏酒给皇后梳着绸缎似的长发,笑的格外开心。“太后娘娘对她的忍耐已经到了极限了,这次她一定没什么好下场。”
胡言沁倒没有这种乐观的想法。
她自嘲般的笑了笑,嗓音沙哑的说:“皇上还在呢,这纯贵妃,最多只是脱层皮。”
当妈的总是拗不过孩子。
楚诚渊以死相逼,太后也无法真的杀了苏纯。
“皇上,您不能进去。”外面传来冬茶惊慌失措的声音。
“放肆,普天之下,朕想进哪里都可以。”
楚诚渊黑着一张脸进来了,身后跟着一脸无奈的徐丞,还有惶恐的冬茶。
“真是稀客。”胡言沁嘲讽他,“这次纯贵妃又看上了本宫什么东西?”
自从苏纯进宫之后,楚诚渊只来了两次,第一次是苏纯进宫的第一天晚上,第二次是前阵子问她讨要母亲的遗物。
“胡言沁你放尊重些。”楚诚渊开口呵斥她,“纯儿看不上你的任何东西。”
呵。
夏酒性子直率,看样子就想开口怼楚诚渊。
胡言沁搭着她的手,轻轻摇头。
“那皇上来本宫这里是为了什么?”
楚诚渊竟有一丝的难堪。
胡言沁挑眉,他要说什么不要脸的话才能露出这种表情。
讨要她的后位?
给苏纯便是。
这皇后当的实属没意思。
楚诚渊一咬牙,开口说:“皇后,你去向母后认了这次的罪。母后疼惜你,一定不会惩罚你的。换了纯儿就不一样,母后一定会趁机狠狠的惩罚她的。”
徐丞惊呆了。
皇上问他,太后娘娘为什么要带走纯贵妃。
他才向皇上说明的。
他以为皇上来长乐宫是让皇后去求情的。
“什么罪?”胡言沁忍住心中的厌恶,询问道。
“也不是什么大事。”楚诚渊眼神飘忽,“也就是纯儿一时犯了糊涂,让人去刺杀母后。”
“这叫不是什么大事?”胡言沁真的觉得面前那个男人的头里面空空如也。没有脑子,也没有心。
她低声自语:“幸好母后没出事。”
这苏纯,真不是东西。
“怎么是大事啊。”楚诚渊的声音徒然提高,“反正你现在去说是你做的。”
胡言沁被他的理直气壮气的直掉眼泪。
“你有没有想过,刺杀太后娘娘是什么罪名?”
“你可是胡家女。牵扯不到你家人的。”楚诚渊不耐烦。
“就算牵扯不到我家人,但是你知道,我会落得什么下场。”胡言沁咬牙。
她已经气到忘记自称本宫了。
楚诚渊自认理亏。
可他转念一想,他的纯儿现在不知道得受多少苦。
一想到纯儿有可能死去,他就心痛的不会呼吸了。
“朕命令你把这件事认了。”
胡言沁又悲痛又生气,她指着门对楚诚渊吼道:“滚,你给我滚!”
楚诚渊又要再说什么,实在看不下去的徐丞拦着了他。
“陛下,现在要紧的是去救纯贵妃。即使陛下让皇后娘娘去认错了,也不一定赶得上。”
楚诚渊听完后就赶紧往慈宁宫的方向去了。
徐丞对气的流泪的夏酒眨了眨眼睛,让她好好哄哄皇后。
他们二人刚出去,胡言沁就一个劲的流眼泪,她没表情也没哭出声,只是默默的掉眼泪。
良久,她轻声说。
“小酒儿,这皇后当的,可真没意思。”
被楚诚渊担忧的苏纯现在牙关直打颤。
她看着对面那个绝世美人,只觉得一股寒意从头到脚。
“你,你不能杀我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