林远笙慌忙拉住江言的手,语气着急又害羞,“你,你做什么呢!”
江言能有什么坏心思,她只是想摸摸夫郎呀。
“今日打了你那儿,可疼的紧?叫为妻给你揉揉。”
江言找了个冠冕堂皇的借口,意欲占便宜,林远笙自是不肯,身子死死往后顶,只说你若是真的爱重我,便不该如此。
这让人无法坚持,只得先将手置于他的臀上,然后话语中都含了几分委屈似的,“为什么帮你揉揉就是不爱重你了,我只是怕你疼啊。”
江言失落,只是想揉揉都不可以吗。
林远笙其实是担心的,他生怕自己给的太多,太不矜持了,会让女人厌倦的太早,今日留宿已经很出格了,又怎敢再让她做些别的?
什么都给的男人是不会被女人珍惜的,林远笙本不敢赌,可是,可是她好像很失落的样子。
这又让他有些犹豫,他格外见不得这人不高兴。
臀上的手渐渐撤走,林远笙看不清她的表情,却是下意识心中一慌,直接捉住那只手,按了回去,心中羞愤欲死,埋着头小声说,“只,只许一会儿。”
江言笑了,她方才也觉得这么做不大好,正准备怜惜点放过他呢,他却又自己送上门了。
手中触感柔软舒服,叫人忍不住又多揉捏了两下,直到怀里传来男子委屈的嘶嘶声,江言才想起来,今日才欺负了他,这里正疼着呢。
突然一下子,江言心中一软,只用手轻轻揉着那处,话语间温柔问他,“可还疼?”
林远笙靠在江言怀里,轻轻摇头。
江言心中也是心疼他的,真没有乱来,只是给人好生揉了两下,便压他进怀里小心拍着后背,话里皆是满足的喟叹,大抵是太久没抱着这个人了。
然而不同于她,林远笙反而心下有些紧张,她的喜欢来的又快又浓烈,总是叫人不安,深怕她只是心血来潮。
直到两人一起去镇上,做好了文书登记,林远笙才觉得有些踏实感。
江言还在一边颇为不满的吐槽方才发生的事,“什么人嘛,还师爷呢,怎么这样子说话。”
原是那为她们做录入文书的师爷,听闻他是个寡夫,震惊的连问江言好几遍,确定要娶作正夫?
甚至告诫她,正夫只能有一个,这可把江言给气坏了,要不是林远笙拉着,她说不准还要打人一顿呢。
她是觉得那师爷轻看了林远笙,心中不高兴,林远笙却觉得没什么,自从江清雪死后,这样的白眼他见得多了实在没必要为此多惹什么麻烦。
“无事的,你也别生气了。”
林远笙在一边温柔的劝慰江言,一边伸手抓住了她的手臂,像是有几分依赖似的靠了上去。
身边的男子比前世多了很多不好的记忆,让江言听着就心疼,偏偏他自己又不甚在意,有时候江言都怀疑,他是不是故意想让她心疼呢,所以才将自己说的这般惨。
林远笙确实有些故意的成分在,面前的女人心软,他知道的,只要他表现的稍可怜些,总能博得怜惜。
事实上也确实如此,只是,江言在怜惜他的同时,心里忍不住想起了林远笙送给吴惜玉的荷包。
当时的自己是没什么身份可以提这件事,现如今远笙是她夫郎,她总能提了吧。
哼,回头就要他过去把荷包要回来。
江言今日仍旧是要去酒楼的,两人只是互相起早了点,然后先去了衙门一趟。
她们都怕对方反悔。
幸而谁也没有反悔。
到酒楼时,有些员工已经在了,只是还没什么客人,江言带着个男子进来,显然吸引了她们的注意力。
打杂的小二率先放下手里的抹布,震惊道:“江言姐,你上哪寻了位俊俏公子,是,是你哥哥吗?”
不怪人家误会,林远笙好歹经历了这许多,气质早与一般人不一样了,总透着一股成熟稳重。
江言却依靠现代的护肤技术,长得要更生嫩些。
看着便像是他的妹妹一样。
江言瞬间黑了脸,好不容易把我夫郎搞到手,你却说这是我哥?
只听的女人咬牙切齿反驳的声音,“这是我夫郎!你胡说什么呢,我何时与你说过我有哥哥?”
那小二一呆,紧接着立马反应过来并笑出了褶子,“哎呦我当是谁家的公子这么好看呢,原来是江言姐家的,那你们可真是女有才男有貌,实在太过般配,我许久没见过这么合适的一对妻夫了。”
小二见江言不高兴了,立马甜着嘴哄起人来。
江言这样神情才好看些,抿唇露出一些笑意,“算你会说话。”
林远笙伸手拽拉她,小声哄着:“没事的,她夸我呢。”
指的自然是小二说他长得好看那句话。
江言应了一声:“知道了知道了,我夫郎自然是俊俏的。”
她这样旁若无人的哄他,反而叫林远笙不好意思,他红着脸又去拉江言,希望能稍微制止一下这匹脱缰的野马。
掌柜的这时候也出来了,见着江言身边跟着一男子,自然也是要问是谁的,听了是她夫郎以后顿时惊了,“你这丫头,前两日还说没有夫郎呢,隔壁吴大叔可还问了你呢。”
江言对吴这个字十分不感冒,容易叫她想到吴惜玉。
当即笑着谢谢掌柜,“不必了不必了,我这不是已有夫郎吗,就不麻烦吴大叔了。”
掌柜的也不想拿这事影响两□□夫感情,马上提起了旁的事,说今日预备让江言学几道好菜,若是学成了,明日起她便可以转正。
转正有钱拿,江言自然是愿意的,当下她夫郎也有了,最缺的就是钱,等有钱了她还能要个孩子呢,现在就不行,现在太穷了,孩子出来也穷,远笙又受不得苦,万一到时候他后悔了跑了怎么办?
林远笙被安排去一处地方坐着,江言说等自己走时再带着他一道走,一道这个词好听,林远笙便听话的坐下,他的位置就在掌柜旁边,有他坐着掌柜也好偷一下懒,只说有什么事情再叫她便是。
期间刚脱单受不得别离的林远笙免不了视线要往厨房里瞟,一个时辰得看个十来次,恨不得能找出一朵花儿来,有客人过来结账见了他这样,忍不住开起玩笑,“里头是做了什么好吃的,让这位公子这么抹不开眼睛的盼望?”
掌柜看了一眼,也抹着嘴笑起来,“里面可不是做了什么好吃的菜,人家妻主在里头呢,现在的小两口啊,可一刻都分不得,不然就想的厉害。”
被人这样调笑,林远笙又红了脸,恰好这时里面的帘子掀开,江言从里面走出来,手里还端着一盘子菜,是一条鱼呀,上面浇着诱人的汤汁,冒着雪白的热气。
林远笙视线立马就被勾过去了,亮的厉害,看的却不是菜,而是人。
掌柜的也不欲做那棒打鸳鸯的人,干脆的挥挥手道:“算了算了,你进厨房去看看吧,坐在这也帮不上什么忙。”
那群客人可连饭都懒得吃,就顾着盯着他。
林远笙得了允许,眼睛更亮,抿了抿唇,赶在江言回厨房之前就凑上去了。
江言手里端着盘子呢,又是刚从厨房出来,一身的油烟气,看着他忍不住就往后躲了躲。
林远笙见状一愣,以为是自己太不矜持了,故站立去一旁,低着头不说话了。
男子心思敏感,林远笙尤甚,这是她一直就知道的事。
眼见这男人又忧郁起来,江言只得无奈开口解释,“我一身的油烟,别带到你身上了。”
她算是稍稍解释了下,林远笙听了理由,才放下心来,原来不是嫌弃我。
紧接着立马又凑上去,贴在江言的身边,却并不死死贴着,只说,“我又不会嫌你。”
是的,你是不会嫌我,主要是我嫌弃我自己。
江言是知道林远笙有多粘人的,只是那都是上辈子的事了,还以为这辈子林远笙会成熟稳重一点呢,没成想也这么粘人。
得了,粘人一点才好,粘人说明他喜欢我,看那吴惜玉,他都不带粘的,两人走路还隔老远呢。
厨房的姐妹们只听说江言带了夫郎来,一个一个的可都没见过,心里正猜测她的夫郎生什么模样呢,结果这会儿子她竟然带进来了,男子清俊的容貌瞬间叫里头的人叹为观止。
“这就是妹夫啊,哎哟长得可真俊俏,真是相配的紧。”
俊俏男子谁不知道呢,更有嘴甜的,直接说,“江妹妹夫郎来可真是让我们厨房蓬荜生辉,来来来,快坐下来,再过会儿江妹妹就能回去了。”
林远笙红着脸,他哪知道这厨房里有这么多人,竟还没脸没皮的跟进来了。
江言便随手指了个自己正在用的炉灶,示意林远笙过去,“你坐在那帮我烧烧火。”
她惯会使唤人的,还好林远笙早都习惯了,也顺着她指的地方过去,那里有一把小椅子,他轻轻擦了擦椅子上的灰,坐下去开始烧火。
旁边姐妹打趣道,“江妹妹就这么对待夫郎,也不怕把人惹生气了今晚不叫你进屋子?”
江言笑了笑,“这哪儿能啊,我夫郎人好,肯定也舍不得叫我又做菜又烧火的。”
林远笙确实舍不得,因此也只是对众人腼腆的笑了笑,便开始乖巧的烧火。
江言做菜手也麻利,方才已在里头练了好几回了,只要小二进来叫的菜里有她会的,她皆可以揽下,然后与林远笙两人一人烧火一人做菜。
火烧的旺了,总会有空余时间,远笙从烧火那里钻出来,又凑去江言身边,拿着块小布条给人擦汗。
江言乖巧任擦。
旁人看的是一把子羡慕了,甚至有人开口说,“明日我也要带夫郎过来。”
旁边人笑着打了她一下,“你夫郎来了就会乖乖给人烧水?不见得吧。”
方才说想带夫郎那人,夫郎恰巧是周边出了名的彪悍,带过来怕是也不会帮忙烧火,指不定还要把她扔进去当火烧了呢。
那人挠挠头,有几分憨笑起来,“也是哦。”
江言摇摇头,这辈子没换工作的愿意,一是那木雕她已经做腻了,二便是这里的氛围甚好,说话也有意思,她偶尔听着,也觉得很轻松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