布条子虽然收了,但是这侍卫的屁股却没能逃过一劫。
没错,知县大人此时确实是清醒了许多,但是再清醒,他也是生气的。
生气的人会干什么?
肯定会出气啊,所以身边就近的人,就这样顺理成章成为了出气筒。
他抬脚踹在了侍卫的屁股上,力气之大,再加上侍卫一时没有察觉,竟然被一脚踢出去了一米远,整个人毫无形象的往前一趴,趴在了潮湿肮脏的大牢地上。
前不久刚下了一场大雨,这大楼地势偏低,而且修缮又不怎么样,所以地上的泥土又脏又臭。
冷不防的脸着地,啃了一嘴的臭泥,这搁谁身上谁不恶心?
他虽然是个侍卫,可到底也是个人啊。
忍着心中的怒气,他撑着地,一言不发的爬了起来。
“是,小的这就去办。”
转身一礼,便头也不回地出了大牢的门。
是,他不甘心,他也不甘心这么憋屈的活着,可是人没有办法选择自己的出身,他又能怎么办呢?
差点死于知县大人之手,此时却还只能再去替他办事。
只不过……这事儿确实极难办成了。
同样都是习武之人,前来劫走来福酒楼东家的那人武功有多高,他能感觉得出来。
人家有专门用来遁走的迷雾,还有那神出鬼没的身姿轻功。
自己这三脚猫的功夫,在县衙混个侍卫的人,怎么可能追得上。
追肯定是追不上的,但就这么空着手回去复命吗?
依照知县大人的脾气,自己就这样回去,说人追不到,那下场可能会很惨。
哦,不对,不是可能会很惨,是一定会很惨。
一顿重罚殴,打吃鞭子,挨棍子,克扣月银,这些都是轻的。
因为搞不好,就这样空着手回去的话,可能连命都会丢。
刚刚那要勒死来福酒楼东家的布条,都已经挂到自己的脖子上了。
天知道这丧心病狂的知县能做出什么样的事情来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