方睿对容泰道:“让他进来。”
不一会,陈喆一把鼻涕一把泪的跪在了方睿的面前,原本只有四十来岁的陈喆,现在却像是个六十多岁头发全部花白了的老翁。
“陛下,你要为老臣做主呀!”
放下奏折,看向陈喆,也很是惋惜的道:“令郎的事情,朕刚刚看奏折了,陈大人节哀顺变。”
老年丧子的陈喆哭诉道:“陛下,求你还老臣儿子一个公道。”
从座上站起,走下,把陈喆扶了起来,认真严肃道:“陈大人,你且放心,shā • rén偿命,即便一个是都是朕的表亲,但天子犯法与庶民同罪,朕自然会还令郎一个公道。”
“老臣亲自上门,那贺家和王家,都说那两个凶手还没有回去,但老臣不相信,他们定然是包庇这那两个人!”
这起命案,起因可以说是仗势欺人,也可以说是一个色字引起来的。
王家与贺家都是独子,两人由于从小就被娇惯着养,况且两个夹在在朝中联手,也无人敢得罪,更是觉得自己在金都能横着走,平时胡作非为,横行霸道,谁敢忤逆他们,他们都能想着法子来报复,而这一次,两人也是窑子的熟客,胭脂俗粉定是都看不上,看上的都是花魁头牌,恰巧这一次去怡春阁的时候,头牌被人点去了,老鸨也不敢得罪这两位二世祖,去劝点了头牌的那位客人稍等。
可谁知,这陈喆的儿子吧,也是个好胜的,在家中也向来是被捧着手中的瑰宝,这这口气咽不下,说什么都不肯,还出言道不过是两个不学无术,靠着家里横行霸道的二世祖,这话刚好被过来抢人的那两个二世祖听到了,当即就开打了起来,场面非常的混乱,王家的那个二世祖失手,把陈家的从窗口就甩了出去,从三层楼阁的直接摔到了地上,当场死亡,见势不妙,两个二世祖也不敢久留,立马跑了人,等衙役到的时候,人也已经不知道跑到那里去了,只知道,去王府和贺府拿人,王府和贺府都说人没有回来,让他们随意进去搜。
陈喆哭丧完了,像是什么也不顾了,又跪了下来,一副悔不当初的样子。
“陛下,不瞒你说,老臣就展儿一个独子,没有了展儿,老臣也没有什么顾虑了,就在今日一早,王家的人和贺家的人还过来企图说服老臣不要把事情说出来,但今儿个老臣一定要说!”
他眼神微敛,已然猜到了是什么,内讧就是狗咬狗的开始,他也乐见其成。
“陈大人有什么事情不防直说。”
“陛下,老臣有这么多年来,诸位大臣贪污受贿的证据!老臣知道陛下现在想要铲除掉王家和贺家的势力,老臣把这些证据呈给陛下你!”
他勾起了嘴角,送上门来的,或许有的有陷阱,但有的,这期间还真的会有馅饼,所以他怎么可能不要。
“陈大人放心,令郎的事情,朕会立刻让东厂去处理,十日之内定会水落石出,届时也请陈大人好好的保护好自己。”他的话意有所指。
“老臣明白!”陈喆也明白方睿好好保护好自己指的是什么,之前卢尚青刚被陈池指控的当晚就传出上吊身亡的事情,他们都是明眼人,这事情又怎么会有这么简单。
陈喆告退之后,他努力回想了良久,才回想到了一丝头绪,即可把容泰叫来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