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方子君……不,恭王殿下,我、我可以自己来涂。”九娘的话也说得不利索,浑身僵硬得像一块石头一样。
恭王抿着唇,把九娘的腰带解了下来,与此同时,九娘的眼睛睁得滚圆,他、他竟然真的要脱她的衣裳!?
九娘一时之间像个木头人一样僵硬住了,而恭王已经把她外面的衣服脱下,但这时门就被敲响了,恭王的动作也停了下来。
“王爷,热水好了。”
突然被打断,九娘暗自松了一口气,却不想恭王压低了声音淡淡的道:“你倒是敢喊出来,届时所有人都知道你与本王的关系不清不白,你若是想毁了自己的清誉,本王也不拦你。“
九娘瞪了一眼恭王,到底是没有出声,她以前怎么就没有发现,恭王根本就是一个披着羊皮的狼,如此的恶劣,她真的是瞎了眼,才会觉得他是一个好人,一个正人君子。
恭王薄唇微勾,把帐子放了下来,朝门的方向走去。
端过了热水,婢女也没有好奇的朝里面看,只是把水给了恭王,就退了,还顺带把门关上了。
恭王把热水放在了床边的桌案上,撩开了帘子,被点了穴道的九娘背影很是单薄,顿时心生了些许的心软,之前下属调查回来的信息,九娘有一个烂赌的父亲,自幼就自己养活自己,也根据他人的的阐述中得知九娘也没有因此变得阴暗,反而依然坚强。
恭王继续脱下九娘的衣服,没有说话,九娘也没有说话,一时之间房中安静得掉下一根针都能听得见。
九娘干脆闭上了眼睛,尽管被看的那个人是自己,而不是她去看别人。
恭王的目光落在九娘的背上,暗了下去,九娘的肤色白皙,正因为白皙,背上的一片青一片紫格外的明显,在肩胛骨的位置还还划破了皮.
背部被人毫无遮掩的盯着看,身上只剩下一件桃红色的肚兜,一点安全感也没有,如同是身在极度窘迫的环境之下,羞涩得整张脸都涨红了。
恭王感觉得到九娘浑身绷紧不自在,索性把她的穴道解开了。
而穴道被解开的九娘也没有反抗,而是拉过被子抱到自己的怀里,只露出了背部,随即湿热的热毛巾敷在她背上疼痛的地方,痛意一下缓解了许多。
敷了半响,热毛巾拿走了,恭王拔开了金疮药的瓶子,顿时有淡淡的清香味飘出来。
金疮药涂抹在伤口上面是什么感觉,九娘完全没有心思去理会,因为恭王的那带着厚茧子的手掌更加有冲击性,她觉得比刚刚敷的热毛巾还要热,在她整个裸.露的背摩擦着。
短短一柱香的时间,九娘却觉得是过了一个时辰。
本该是戒备的,但不知是不是恭王的力道刚好,手法娴熟,竟然感觉到了几分的舒适,不知道怎么就趴在了床铺上,上眼皮和下眼皮似乎在打架一样,想要粘合在一起,,最后还是扛不住,闭上了眼睛,发出细微,均匀的呼吸声。
恭王拉起辈子盖到了九娘的身上,看了良久九娘的睡颜。
若是说他对九娘的感觉,与其说是不讨厌,还不如说在意,自从那晚之后,他让人寻遍了整个王府,也没有寻到那晚的那个女子,心烦意燥的去南苑找陈伯,想弄一坛好酒解愁,却不想碰上陈伯时时刻刻在挂在嘴边上的小九,回回都说小九天生就是学酿酒的好苗子,所酿出来的酒又香又纯,人也踏实,因为陈伯经常提起,他就在多在意了些,只是没想到,他才进南苑,她就如同是见了豺狼虎豹一样。
第一回他也没多在意,但是有了第一回,还有第二回,他也就多了个心思,最后两回是他特意出现在她的面前,就是想要试探她,结果不出他所料,回回她都如同是惊弓之鸟一般,只要是看见他的身影就躲得远远的。
如此,他多看了几眼,就看出门道了,她身形娇小,行为举止都有几分姑娘家的样子,再细想听过她的嗓音,似乎有特意伪装,再者没有喉结,他更是往大的方面想了想,指不定她就是那晚藏在他房中的人,正巧这时候园丁在南苑中的花圃中发现了埋在土下的的衣服,这衣服款式因为像是他的,园丁也不敢惊动别人,直接把衣服送到了管家的面前,这发现的位置也凑巧得很。
这么一看,就不只是凑巧了,至于躲着他的事情也说得通了,只是他不敢确定的是,她那晚为什么会出现在他的房中。
收回了目光,退了出去,把帐子放了下来。
…………
“王爷,一共二十一个人,是死士,赶到的时候还有十个人还有气,九个人选择了自尽,最后一个人及时打晕了,只是醒了之后,无论怎么用刑,都不肯说出是谁指使的。”
有些江湖中人,王公贵族,在见不得光的地方会养死士,任务一旦失败,就会选择自尽。
恭王嘴角上一如既往的有一抹淡淡的笑意,只是这笑意不到眼底。
“罢了,不必查下去了,后天回金都。”
死士……这些死士,只怕命令不是杀他,而是用来给他一个提醒而已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