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春潮啊,小阳怎么样了?这到底是出什么事了?”被老伴搀扶着的张冠新人还没走到跟前的,已然朝着一个中年男子喊了起来了。
梁春花更是满脸着急的,眼红鼻酸的:“就是,春潮啊,我的那个宝贝孙子到底怎么了?在电话里也不说清楚,这……都急死了都……”
中年男子赶紧朝着二老迎了过来:“爸,妈,你们小声点,这里是医院,小阳还在里头做手术呢。”
不远处的北看着,对一旁的李泽道压低着声音说道:“那个男的,就是他的小儿子张春潮。”
“听那意思,这是张春潮的儿子也就是二老的孙子出什么事了,在里头做手术啊,警察也在,所以……被砍了还是被车撞了?”李泽道点了点头附和。
两人的耳力都极为惊人,所以虽然离他们有个二十来米的,但是却也清楚的听到了他们的对话。
“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啊?”张冠新催促。
张春潮脸上露出了暴戾之气,声音低沉狠辣的说道:“在学校周边吃早餐的时候被打了,手脚都被打断了,鼻子也塌了,另外,听说xia • ti也被踩了一脚……具体会不会落下病根子,得等医生做完手术出来才能知道……”
梁春花身体依然瘫软下去了,捶胸顿足的哭骂起来了:“这……哎呦,怎么会这样?到底是哪个丧心病狂杀千刀的敢对我的宝贝孙子这样下毒手的……”
张春潮赶紧扶住自己的老妈,在一旁的椅子上坐了下来。
“我的宝贝孙子哟,到底是哪个杀千刀的干的……”梁春花继续一把鼻涕一把泪的捶胸顿足,更是用各种难听的话咒骂那个敢对自己宝贝孙子下毒手的人。
张冠新面红耳赤,怒气冲冲的指着自己的儿子张春潮破口大骂:“我是怎么跟你说的的?啊?我是不是跟你说过,我帮小阳算了一卦,卦中显示他有血光之灾,让你注意点……你是怎么当父亲的?啊?小阳要是有什么事的,我……我……打死你……”
“我的宝贝孙子哟……佛祖保佑,保佑我那宝贝孙子没事,让我少活十年都行哟……哪杀千刀的?我诅咒你全家出门都被车给撞死……”
一个护士从手术室里出来,皱了皱眉眉头说道:“病人家属,请安静一点,别影响到里头的帮做手术的医生。”
一听到他们的声音会影响到里头的医生做手术,心疼孙子心疼得不停了的老两口这才消停了点。
看着这一幕的北的声音已然变得阴森了:“孙子……呵呵……”
她很想过去,狠狠的抽那悲痛不已的老头老太太几个耳光子,质问他们说,当初为什么这样对我,就因为我是孙女不是孙子?
就因为你算卦说我命犯孤星?就因为你儿子你儿媳妇心疼他们的骨肉跟你们犟了,所以最后他们死了你们连一滴眼泪都没有也没想为他们讨回公道?就因为我命犯孤星所以你们说我是shā • rén凶手,把自己父母都给杀了……
那一幕幕埋藏在内心深处已久的黑暗再次涌现心头!她很是清晰的记得,那天,年仅五岁的她,在爸爸的尸体面前茫然的恐惧的哭着,然后这个她忆事之后第一次见面的亲爷爷走过来了。
那是怎样一张脸?阴暗!仇恨!冰冷!没有慈祥,没有心疼,没有安慰,有的只是那冷冰冰的差点把她给抽晕了的一巴掌……
北向前一步,然后,她的手又一次被李泽道抓住了。
“别松开。”她眼神冰冷的盯着前面那些人看,语气里满满的都是杀气。
“不松开。”李泽道轻轻一声叹息的,说道,“肩膀借你靠靠?胸口也行。”
北回头看着李泽道,脑袋轻轻的靠在他的肩膀上,然后张嘴,猛地咬了下去。
“嘶……”李泽道眼珠子瞪大,倒抽凉气,但是没把这个正狠狠咬他的肉的女人推开,因为他知道,这个压抑许久的女人需要发泄……但是,你也不能咬我啊?你可以咬你自己啊。
直到感觉到自己的嘴里有血腥味了,北这才松开牙齿,抬头看着李泽道,冷冷的问道:“疼?”
李泽道咧嘴呲牙,眼里满是委屈:“废话!能不疼吗?你让我咬一口试试?”
“你的生肖又不是狗。”北说。
“……”李泽道无言以对,这话说的,好有道理啊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