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好啊,你们两个居然在此喝酒评诗,也不叫上我一起,简直是当我不存在!”杜青书快步走了过来,嘴上嚷嚷着。
杨维忠一愣,马上就要把绢帛收起来,却已来不及。
“好啊,你竟然偷偷地让李公子为你写诗,简直太无耻…咦,好诗!好诗!”
杜青书本想继续骂下去,不过一看绢帛上的诗句,不由得被诗中意境所吸引,马上欣赏品味起来。
“这是李公子答应送与我的诗,你可不能与我抢夺!”杨维忠看到杜青书的神态,觉得有点不妙,马上说道。
“这样的好诗,你怎能私藏起来独自欣赏?”杜青书反驳道。
“你说的不错,不过,诗的内容你记去自然无妨,但这绢帛却是我的!”杨维忠一边说着,一边从他手中一把夺了过来。
“你…好,算你狠,先下手为强!”
李运见势不好,连忙说道:“两位导师切莫伤了和气,喝酒品诗乃是雅事,不必为了一幅绢帛落了下乘。”
“不错,李公子说得正是道理!”杨维忠得意洋洋地说道。
“哼!”杜青书一扬头,怒哼一声。
“我刚才其实酝酿了两首诗,之前写的那首就送与院长,这一首就送与杜先生吧。”李运轻笑道。
“真的?!”杜青书转怒为喜。
“现在就写。”
李运小心地铺好绢帛,提起毛笔,醮满墨汁,开始挥毫。
月下独酌
花间一壶酒,独酌无相亲。
举杯邀明月,对影成三人。
月既不解饮,影徒随我身。
暂伴月将影,行乐须及春。
我歌月徘徊,我舞影零乱。
醒时同相欢,醉后各分散。
永结无情游,相期邈云汉。
“哈哈!好诗啊,好诗!举杯邀明月,对影成三人。我就借这一壶酒,好好与月对饮,相期邈云汉…”
杜青书乐不可支,拿起杨维忠带来的酒壶,一口喝下,居然东倒西歪,跳到花丛中扭舞起来,倒还真有点象是在花间独酌的诗仙。
“来,喝!喝!”杨维忠变戏法一样,又拿出一壶酒,与李运开怀畅饮起来。
……
李运喝得有点酩酊大醉,送走两位导师后,摇摇晃晃地走进房间。
身子一歪,跌倒在床上,醉眼朦胧中,发现床上似乎还躺着一人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