祖教授了解地点点,“我还以为你飘了。”
江培培皱眉,“祖教授,是不是谁在您面前说我什么了?”
“也没说什么,不用管他们。”
那还是有人说了,不过祖教授不是那爱传闲话的人,江培培也知道自己从他这里问不出什么。
她干脆去找纪学林,纪学林是大四生,跟着祖教授做科研课题就算实习了,看着忙碌,其实也没多少事。
他见江培培这么直接,就皱眉,“是我跟祖教授说你请了一周假,不知道干什么去了,怎么了?”
居然是他说的?
“你就说了这?”
“那还有啥?”
江培培想着祖教授当时的表情,“我得可能有人跟祖教授说我坏话了。”
纪学林都无语了,“你觉得这是坏话?祖教授找你有事,我没找见你,一问你请了假,我能不跟祖教授说吗?”
“我没说你,你说的是事实,当然不是坏话,我是觉得……”
“你觉得什么?江培培同学,虽然你年纪小,但你既然已经加入了实验室,就应该把自己当成团队的一员,有事要请假,你光跟你们班主任说一声就行了?”
江培培知道是自己没处理好,也很利索得道歉,“对不起,纪学长,是我错了,下次一定跟你请假。”
纪学林见状也没再说什么。
江培培想了想,也许只是自己太多疑了?可祖教授说的是不用管他们,那就说明不只一个人说了,可说的什么?只是自己请假的事吗?
江培培干脆用能量球又发动了一批小飞虫来给她打探消息,她可以不理闲话,可也得先知道是谁说了什么吧?
还没等她的探报回来,纪学林就先听见了,他去学生会拿报表时听见里边有人在说江培培。
“听说她搞研究就是为了钱,在他们省城弄了很大的农业基地,种瓜果蔬菜,还弄反季蔬菜,卖得特别贵。”
“就是,小小年纪就钻到钱眼里去了。前些天不是她家里人来了吗,听说开着车四处玩,还来咱们学校参观。我看她弟弟妹妹穿得都是名牌,她爸戴的手表好像也挺贵的,不是说她是农村人吗?”
“赚了钱肯定要包装的没那么土气吧,说实话我不讨厌农村人,没农村人谁给咱们种粮食啊,但我讨厌农村人非要装城里人。”
纪学林听不下去了,进去说:“学生会的名声就是被你们这些爱说闲话的人毁的吧,以前人人抢着进学生会,现在是人人躲,你们也不想想原因,还在这说三道四?江培培有钱也是她自己赚的,跟你们有什么关系?”
里边坐着的正是钟婷跟她的两个好朋友。
见被纪学林抓包了,钟婷有一瞬间的慌张,然后忙辩解道:“纪学长,我们没别的意思,只是担心培培年纪小,会走了歪路。祖教授那么看重她,她却一心想着赚钱,这简直是对祖教授的侮辱。”
“你说的这叫什么话?还侮辱,你跟祖教授熟吗?就替他觉得受侮辱?一心想着赚钱怎么了?谁活着不花钱,你不想赚钱是因为你家里有,培培比你们都小,可她能自力更生,比你这光知道花家里的钱的好多了。第四届人大会都提出dú • lì自主自力更生,一起建设新中国。人培培这是响应号召,有什么错?”
钟婷被他怼得一愣一愣的,纪学林在大家眼里心里一直是个温文尔雅的形象,哪想到他会为了江培培突然就犀利起来。
“纪学长,我……”
“莎士比亚说嫉妒是毒药,我看你是毒药吃多了失了智!”
纪学林说完转身就走,钟婷一张脸红了又白,被朋友拉着才没去找她爸妈。
其中一个朋友说:“你找你爸妈干吗?你爸妈虽然也是咱们学校的,可他们也管不着纪学林啊,再说他们找去了,纪学林要是把今天咱们说的话原原本本的说出来,别人该怎么想我们。”
“咱们说的话怎么了?她江培培就是学术不端,她就是不配做祖教授的关门弟子,不配进他的实验室。”钟婷气鼓鼓地说着,“我一定要揭穿她。”
另一个朋友说:“算了吧,没准你说的那些都是她家里人在弄,人家家里靠什么赚钱咱们管得着吗?”
“就是啊,钟婷,现在国家鼓励个体经济,鼓励先富,就算是她江培培自己弄的农业基地又怎么样,她自己弄出来的技术不能换钱吗?”
钟婷一听她们两个都倒戈了,更气了,“刚才你们可不是这么说的。”
纪学林在农学院算得上是校草一级的人物,又一直跟着著名的祖教授,这两个都对他有好感。
而且认真想想纪学林说得话也没错啊,人家江培培这么小就能自力更生,赚多少钱那是人家有本事,又没弄虚作假抄袭剽窃,怎么被钟婷一说就扯上学术不端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