邢二听到强仔在这种时候还想着出去找女人,他恼怒地扭脸瞪了一眼这小子,跟着骂道:“你把裤腰带给老子系紧点,现在我们是出来逃命,不是让你出来及时行乐来了。都什么时候了,你他奶奶的还有心思想那些玩意?我看你小子早晚都得死在女人的石榴裙下。”
他嘴中骂着,又心有余悸的向西面山顶望了一眼,跟着对三人说道:“这次牵涉到了邢涛,我的预感十分不好。要是邢涛真被警方注意上了,他肯定要想方设法的干掉我们这些知道他底细的人。所以大家在这几天都给我紧张起来,睡觉的时候也给我睁着一只眼,手边都放上家伙,别到死都不知道怎么死的,听到没有?”
胡三几人看到邢二紧张的样子,几人赶紧答应了一声。邢二跟着压低声音说道:“柱子,晚上睡觉的时候把老子那只大黄放到院子里,不用栓链子。夜里你们听到它叫唤,都赶紧提着家伙给我冲出来,我怎么感觉今天晚上要出事呀!胡三,回去后把我藏在这里的那几支****都取出来。”
柱子和强仔听到邢二这么郑重其事的吩咐大家,他们的脸色都变白了,后背都升起了一股凉气。两人抬起胳膊就将右手插进了腰间,一把攥住了藏在衣襟下面的shǒu • qiāng把,神色紧张的向周围望去,好像有人要从昏暗的草丛中钻出来一样。
山间已经昏暗了下来,阵阵清凉的山风正从侧面吹来,山坡树叶和草丛发出着“哗哗”的声响,周围起伏的山峦已经变成变得影影绰绰。
胡三看到柱子两人紧张的样子,他抬手拍了一下柱子的肩膀说道:“别那么紧张,就是有事也是夜里,现在天刚黑下来,不会有事的。刚才二哥只是说了说感觉,你们别草木皆兵的,怪他妈吓人的!”
说着,他使劲吸了几下鼻子问道:“强仔,饭好了没有呀?我怎么闻到炖肉的味道了,还真挺香的,这是什么肉?闻着真香呀!”
强仔摇晃着大脑袋回答道:“好了、饭已经做好了,二哥藏在这里的好酒我都拿出来了。你们下午刚出去的时候,我就和柱子到村里转了一圈,特意请了一个据说是村里做饭最好吃的老太婆。嘿嘿,没想到山里的人还真实在,人家看到我们来了,直接把他老伴昨天打的半只野猪拿来炖上了,还给咱们拿来了许多腊肉、腊肠的慰劳咱们。奶奶的,闹得我都不好意思了,我直接给了老太婆五百块钱。”
胡三看着强仔笑着说道:“嘿嘿嘿,你小子也变得有良心了。不错,这里以后就是我们的一个基地了,大家都跟村子里的人搞好关系,可别让他们知道我们是干什么的,不然人家一个电话就可能把我们卖出去。”
这时邢二看看昏暗的山间,神色黯淡的说道:“对,胡三说的对。这里以后就是我们哥几个藏身的地方,你们都要跟这里的老乡搞好关系,不然我们连饭都吃不上。回去吧,今天好好吃一顿。记住,今天晚上可别喝酒,都给我提高警惕。”
柱子看到邢二疑神疑鬼的样子,扭身望了一眼身后的小山村说道:“二哥,不是没有外人知道你在这里建了一个别墅嘛,秃哥他们怎么可能找到这里,你就放心吧。”
邢二听到柱子的话,小眼睛中闪出一道亮光,他点点头说道:“除了小亮知道外,我还真没跟别人说过。这里是小亮的老家,宅基地也是他帮我弄得,所以他知道我在这里建了一个别墅。不过,我叮嘱过他,不许对外人提起此事。”
此时他心中确实感到了一阵安慰,他的这个窝点确实没跟外人提起,只有胡三他们三人知道此地,就连他的胖婆娘和儿子大毛都是第一次来到这里。
胡三几人听到邢二的回答都松了一口气,这里是人烟稀少的大山深处,而邢二又没跟外人提起过此地,这里确实是比较安全的场所。几人想到这里,脸上紧绷的肌肉都松弛了下来。几人随即跟着邢二一同向后面的小山村走去。
就在邢二几人抬脚向小山村走去的时候,他们并没有想到,在距离他们小山村十几公里外的一座环境优雅的山庄中,他们此时最最害怕的秃哥和那个老王,也同样隐身在这片莽莽的大山之中,而且身边还有着更为凶残的坤沙一群人。
此时夜色已经降临,浓浓的夜色将一望无际的大山笼罩得黑兮兮一片,一座座高耸的大山在星光中隐现着起伏的轮廓。
这时,贩毒集团头子秃哥在山中的庄园中已经亮起了一盏盏昏暗的路灯,昏黄的灯光在漆黑的山间就像是一点点鬼火,给人一种阴森森的感觉。昏暗的庄园中看不到一个人影,整座庄园显得十分寂静,只有山间流过的潺潺溪水声回荡在昏暗的山坡上。
在秃哥李雄和王前居住的小院中,位于会客室侧面的一个小餐厅中正闪烁着一片白惨惨的灯光,餐厅正中摆放着一张圆形的大餐桌,桌上摆满了一盘盘正冒着热气的菜肴。诺大的餐厅中只有面色阴沉的秃哥和王前两人,餐桌旁边的椅子上空荡荡的,整个餐厅显得十分空旷。
秃哥穿着一件中式的丝绸小褂,敞开的领口处露着一串沉香珠子穿成的项链。此时他坐在餐桌旁抬手揉搓着自己脖子上的木珠,脸色阴沉的望着黑兮兮的门外,神色显得十分不耐烦。
王前穿着一件黑色的休闲服,黑黑的脸上也显露着一股焦躁的神色,此时他正扭头望着墙上悬挂的石英钟。
这时,李雄皱着眉头、瞪着两只大眼睛看了一眼桌上的饭菜,随即盯着门口有些不耐烦地问道:“老王,坤沙他们怎么还没过来,你通知这小子没有?不是说好今天晚上去干掉邢二嘛,他们tā • mā • de有谱没谱?那个宋先生不会被掏空了身子、趴在床上起不来了吧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