李雄听到邢涛和王前、松本的对话,大眼珠子在眼眶中转动了几圈,他突然欠起身对着电话冷冷地说道:“我们现在都在省城,就是派人过去也需要时间,你现在在什么位置?”
“你是谁?别给老子废话,我知道你们在山中有一座山庄,立即派人过来!”邢涛气喘吁吁的在电话中低声吼道。显然,这小子是一边在山中狂奔,一边打来的电话。现在他听到电话中又传出了一个陌生的声音,立即暴怒的吼了起来。邢涛没有直接跟秃哥直接见过面,所以他并不熟悉这个毒枭的声音。
他话音刚落,李雄已经暴怒的一把抢过王前手中的手机吼道:“兔崽子,你他娘的跟谁说话呢?老子就是秃哥!”
邢涛听到李雄的吼声显然是愣了一下,他似乎在喘息中停住了脚步,跟着就压低声音急促地说道:“不好意思、不好意思。秃哥,我真不知道你也在老王这里。秃哥,兄弟这几年没少给你们卖命,没有我在里面给你们通风报信,你们也不会做到现在这么大的规模。现在兄弟落难了,你这个老大一定要拉兄弟一把呀!”
李雄听到他先倨后恭的话音,这才又冷冷的说道:“我已经得到报告,现在大批警察和武警正在进山,我们在城里这么远的地方,怎么去救你?”
这时王前接过李雄抢过去的手机,也对着电话说道:“老邢,不是我们不救你呀,现在我们都在城里距离你那里很远,而且山中这么多警察,我们怎么去救你呀,你现在是不是已经被警方包围了?”他此时已经明白了李雄的意思,知道他是在判定邢涛是否已经处在了警方的包围中。
电话对面的邢涛听到王前出来说话,语气又变得急躁了起来:“老子怎么会被那些警察围住?老子当年的那个狙击手的时候,曾经在人迹罕至、荒无人烟的深山中茹毛饮血的待了半个多月,那些警察怎么可能追上我!”
他跟着又暴怒地低声吼道:“老王,你别tā • mā • de给老子耍花样,我知道你们在山里有落脚点,别以为我不知道你们那个山庄!昨晚那杀掉邢二几人的那两人肯定回到你们的山庄了,这两小子身手不错,你就派他们过来接老子,我现在正向你们山庄所在的位置靠近!”
邢涛此话一出,在场的人都愣住了!他们怎么也没想到,这个在秃哥贩毒集团中都没几个人知道的隐秘山庄,邢涛这个外人居然知道,这确实让他们心中大吃一惊!
王前的神色立即变得紧张起来,他对着手机急促的问道:“是谁告诉你我们在山里有一个山庄?”
邢涛气喘吁吁的话音跟着响起:“老王,你忘了我是干什么的了?老子跟你们合作了这么多年、给你们提供了那么多警方行动的情报,我能不了解你们嘛!我告诉你们,你们在华夏的售毒网络和主要人员老子都一清二楚!别想着干掉老子耍花样,只要我出了任何意外,你们的这些资料都会毫无保留地上传到报警中心。你真以为老子这些年的警察是白干的?老子可是缉毒警,能不了解你们这些毒贩子嘛!”
邢涛此话一出,李雄、王前和坤沙的脸上都变得犹如白纸一般惨白!邢涛的话就像是在会客厅内突然引爆了一颗大威力**,震得他们的脑袋都“嗡嗡”作响,王前举着的手机的右臂也猛地震颤了一下!
李雄猛地从沙发上站起,对着手机暴怒的吼道:“兔崽子,你到底要干什么?”邢涛冷冷的话音跟着从手机中传了出来:“秃哥,咱们都是在道上混的,谁不知道谁呀?现在,你是不是正在琢磨着如何干掉我这个祸害吧?咱们明人不说暗话,为了保命谁不留个后手?你现在想干掉我是为了保你们的小命,我事先留下证据是为保证我自己的安全,没什么对错!只要我本人安全,就决不会威胁到你们的安全。”
李雄几人听到邢涛在逃亡中发出的直白话语,几人的脸色都突然晦暗了下来,他们的心中都不自觉地发出了一声感叹:夫妻本是同林鸟,大难临头各自飞!有些夫妻尚且如此,他们这些靠着利益和金钱聚合在一切的毒贩子,又哪来的情谊可言?!
此时坤沙几人也忽然明白了,他们和李雄、王前都小瞧邢涛这个警察中的败类了!邢涛身为一名华夏的警察,他为秃哥这个贩毒集团出卖警方的缉毒情报,就是为了获取大笔的金钱来满足自己的私欲。
他本身就是一名警务人员,他自然知道:他这种行为是随时要掉脑袋的重大罪行,所以他在保护这些毒贩子的时候,一定会战战兢兢的防备着被警方发现,同时也在防备着自己暴露后被秃哥这些毒贩子灭口!
因此,邢涛这小子肯定做了两手准备,一种准备就是偷偷将大笔的违法所得隐匿起来,准备一旦被警方发现,就迅速取出隐藏的钱财远走高飞。他的另一个准备肯定是防备秃哥这些毒贩子,防备他们在关键时刻杀他灭口!他身为警察,肯定十分了解秃哥这些心狠手辣的毒贩子,一旦秃哥他们感觉到危险,肯定要杀他灭口,防止他将了解的有关贩毒集团的事情供出去。
而邢涛身为缉毒警察,他明白秃哥他们最害怕的是什么!他一定会事先将自己掌握的有关贩毒集团的贩毒证据,以及这些毒贩的落脚点等一切事情都整理出来,然后在关键时刻拿出来胁迫这些毒贩子。那时,他不但可以让这些毒贩子投鼠忌器不敢轻易杀他,同时也可以胁迫秃哥他们帮着他逃离警方的追捕!
这时坤沙和苏昂相互看了一眼,两人心中都在暗道:这个邢涛果然心思十分缜密,他在做那些违法勾当的时候,就已经想好了退路。看来李雄和王前确实小瞧了这个警察中的败类,乃至于现在被他要挟而毫无办法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