也是。
若不是因为喜欢顾恹,他怎会为他做那些事,分明以往他绝不会与妖为伍的。可是在得知顾恹身份的一瞬间,他第一个反应便是替他瞒下保护他,而不是告发。
晏迟本来不应该明白的这么晚的,可是他自尊心作祟,一直说服自己是因为顾恹信任他才如此。
想到这儿,他竟有些自嘲。
他看清楚的晚,那狐狸便不属于他了,可笑他竟是在顾恹成婚前一晚才知道自己喜欢他。
面色沉冷的青年坐在座位上喝酒,用了很大力气才克制住自己站起身来。而与他同桌的虞白尘与明灯也没有好到哪儿去。
虞白尘目光复杂的看着殿上的两人,竟发觉两人的般配来。
都是天底下一等的好颜色,顾恹明艳恣意,而傅寒岭却并未避讳那抹张扬来,反倒静静的守着。
一动一静,一艳一沉,像是两幅不同的画融合在一起,却只叫人觉得和谐。
顾恹此时的神态也与同他在一起时不一样,虞白尘认识顾恹那么多年,自然能够看出他是真开心还是假开心。
或许一开始与傅寒岭是逢场作戏,但是后面……便也用上了真心。
顾恹似的察觉到有人在看他,回过头去在看到虞白尘时微微怔了怔。
虞白尘掩下苦涩,抬眸微微笑了笑。
傅寒岭看了这边一眼,眯了眯眼明知故问:“在看什么?”
顾恹想到这个醋坛子,只好收回目光来。
“没什么,刚才看见虞白尘了。”
不只是虞白尘,还有明灯呢,顾恹以为那天在说了合道之后这两人会回去,没想到却留了下来。
也不知道谁这么会安排,将明灯晏迟几人都安排在了同一桌,而恰恰那一桌的人都对顾恹表白过。
傅寒岭眉梢微顿,不过看到袖口的狐毛却勾起唇角来与座下人对视。
——那是顾恹身上的绒毛。
白衣僧人看了眼两人袖口,知道傅寒岭此时的用意,这是在彰显所有权。
他在向所有人昭示——顾恹是他的。
而顾恹……明灯看向对方,顾恹也毫不避讳和傅寒岭的关系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