任叔思索一下,从裤兜里掏出烟和打火机一并丢给对方,随即转身走向厨房。
“叔,那小子”
林青山忙不迭将厨房门半掩住,压低声音呢喃。
“他是人!跟你我一样,有血有肉,性格有所缺失,只是因为经历和遭遇。”
任忠平笑着又把围裙系上,晃了晃脑袋道:“这样的家伙通常一根筋儿,要么打死看不上你,要么能为你肝脑涂地,时间还长着呢,慢慢看吧,往往越是这种玩意儿,只要你能走进他心里,他的忠诚就越跟烙印似的坚固。”
“啥意思叔?你不会打算收编他吧?”
林青山抓了抓后脑勺。
“我收编个茄子,我多大岁数了,还指望金戈铁马呐?你以为你伍哥给他弄回来,就是为了做好人好事?挺大个脑袋,怎么一点不转圈呢,往后看问题别总研究大局,细节拉满,你的水平才能真正提升。”
任忠平翻动锅铲,笑骂道:“跟你们这帮孩子真是操不完的心,现在生活条件好了,一个个瞅着挺聪明,实际上真不如我们那会儿有灵性,这要是放在十几二十年前,你们这帮人抱一块都不够我一个人单扒拉的,不提啦,老喽!”
“叔,话说你跟我伍哥到底啥关系啊?”
林青山讪笑着聊闲。
“你认为呢?”
任忠平眨巴眨巴眼睛,略微肥胖的腮帮子跟着一块抖动,说不出的憨态可掬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