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咋说呢,我跟王峻奇也算相处过一阵子,比起来马寒,他更真实,贪婪且自私,目的性极其的明确。”
苏狱思索几秒后,缓缓开口:“这个人给我最大的感触就是阴霾,属于心里做事的那种,哪怕是脸上的笑容再灿烂,谁也不知道他下一秒是不是会扎你刀子,当然了,混迹江湖的,没几个表里如一,只是他更直接。”
“我知道。”
作为老对手,伍北特别清楚王峻奇的品性,不然这次不会决定痛下杀手。
“伍哥,我说句不偏不倚的公道话哈,对于王峻奇这号人,要么一棍子直接打死,如果没办法让他毙命,最好还是不要轻举妄动,之前有一元大厦牵制他,他愿意不愿意都得守着摊,如果”
苏狱将盘子里的最后几根面条吞入口中,欲言又止的停顿一下。
“我懂得你的担忧。”
伍北当即明白对方想要表达的意思。
“马寒之前对机场项目势在必得,做过很深入的研究和谋划,不过大部分时间是背着我,他和王峻奇偷偷进行,说白了他就是想利用赤帮在本地的人脉和势力,但是又怕我顺杆上爬发展自己的势力,这也无可厚非,换做是我,可能也会如此。”
苏狱抹擦干净嘴边的油渍,苦笑道:“我要表达的是,王峻奇和马寒都曾把自己代入过顺利中标的角色当中,他们肯定知道在什么环节给咱整事儿最致命。”
“嗯?”
伍北楞了一下,关于这方面的问题,他还真没想到。
“所以我说,除非有绝对的把握让他们永远闭嘴,否则王峻奇也好、马寒也罢,都会展开疯狗似的报复,尤其是他俩始终都没有断了联系,会不会在偷摸算计着什么,这些都需要你我注意。”
苏狱点燃一支烟,心事重重的叹息。
“要走的留不下,该来的挡不住,还是那句话,我就想踏踏实实挣俩钱,甭管哪个扒拉我两下都无伤大雅,但谁要是想踢碎我的饭碗,那我只能豁出去命的跟他干。”
伍北说罢话,打着哈欠伸了个懒腰,而王峻奇沉默几秒后,咬牙点头附和:“没错,谁要是没事找事,那就跟他干到底!”
“你俩快别闲扯了,陈老这会儿酒醒了,非嚷嚷着要去夜总会再开第二场,老家伙岁数一大把,玩的还挺花花。”
就在这时,二球鼻子不是鼻子、脸不是脸的跑了进来。
“走吧,那是咱们未来两年的财神爷,干完活能不能结账全凭人家心情。”
伍北颇为无奈的晃了晃脑袋。
与此同时,锦江区莲花南路。
一家名为“田记”烧烤的摊位前,头戴鸭舌帽的王峻奇蜷缩在角落的桌旁,一边摆弄手机,一边时不时左顾右盼的转动脑袋,似乎在等待什么人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