祁琅终于满意了。
棍棒打完,该给甜枣了。
她在青年微微莹润的眼尾揉了揉,哄孩子似的,亲切又温柔地说:“行了行了,多大点事儿,这么大人了,怎么还跟要哭似的,让人看见了还当我是欺负了你。”
莱斯不知道她怎么能这么自然地变幻语气和态度,就像他一时不知道该如何应对一样,所以他只能木木地被她扶起来,站在那里,过了一会儿,半蜷着的手掌被摊开,放进了一块冰凉的东西。
他像是被那凉意刺了一下,才意识到这是他的怀表。
“你的事情,父皇肯定心里有数,我需要表明我已经发现了真相、而不是被你糊弄了过去的态度,所以只能辛苦你去戒律院走一趟,吃一点皮肉之苦,不过你放心,我会吩咐下去,只是走个过场,等回来你还是我最信任的副侍卫长。”
祁琅微笑着拍了拍他的肩膀,又理所当然地说:“把那块怀表上的荆棘枝换成我的私徽,作为我的臣子,总得有个标志不是。”
已经彻底臣服,也就不差这些了,莱斯定定看了笑吟吟的公主几秒,柔顺地低下头:“好的。”
看着莱斯慢慢退出去,大门合拢的那一刻,祁琅愉悦地吹了个口哨。
“小奶音同学。”她笑眯眯地对不知何时又冒出头来窥视的小奶音说:“有什么想对我说的吗?”
目睹整个凶残过程的小奶音被叫的骤然僵住,然后开始剧烈地颤。
祁琅美滋滋等着傻白甜给她奶声奶气吹彩虹屁,但是等了好一会儿,只听见一声软软糯糯、超级委屈的哭腔声:“...粑粑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