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只是在准备区域找一找,不用去客人们在的地方吧?”
张念无语:“找个净手巾,当然是在准备区域找。”
宁瑟瑟抓了抓头发,还是轻轻推开门。
她不想因为自己的失误连累别人,找个净手巾而已,她可以用游戏扫描环境,快速找到之后就回来。
她匆匆发了条信息:「我有事先离开一会儿。」
然后便跟着张念下楼去找。
毛巾柜里空空如也,不知道是谁拿走的。
宁瑟瑟小心避开正在举办宴会的正厅,还有上辈子出事的休息室,只一间一间扫描着准备室。
就在她路过其中一间时,手机上突然有了收获。
她拉开门,探头进去一望,就见她叠好的净手巾被当垃圾一样胡乱打包扔在地上。
“谁干的!”
宁瑟瑟急忙去捡:“这下还要重新消毒,来不及了……”
就在这时,刚刚敞开的门突然被关上,随着“啪!”的一声,落了锁。
宁瑟瑟猛然回头。
……
觥筹交错的生日宴上。
同样英挺温雅的父子俩站在一起,吸引着客人们的目光。
虞智为带着虞珩,一个个为他介绍各位董事和合作伙伴。
因虞智为正年富力强,虞珩这个接班人也颇为优秀,在场无有不给面子的,相谈甚欢之下,也意味着虞珩正式开始进入这个圈子。
“只可惜,今晚薄总到不了,你最该见的就是他,不论是从合作的角度,还是从学习的角度。”
虞智为有点遗憾,对儿子示意道:“你去和薄二少聊几句吧,不能冷落了薄家的人。”
虞珩颔首应是。
他知道父亲后面那句话是什么意思。
薄二少只是和他妹妹一届的高中生,没什么分量,还颇为顽劣,据说他以往和薄总一样以辰字辈起名,后来因为性格太过混世魔王,才被改名叫薄愈谦。
没见到大名鼎鼎的薄总,和薄二少就没什么好聊的。
虞珩维持着礼貌和体面,心里却有些意兴阑珊,端着酒和因为未成年,只能喝无酒精香槟的薄二少碰了一碰。
“虞珩哥。”
头发抓得过于硬挺,以至于像个冲天炮的薄愈谦讪笑一声,明明不错的长相却露出几分傻气:“芊堇呢?怎么没见她来跳舞。”
……这小子也心不在焉啊。
虞珩假笑:“舍妹最近身体不适,现在应该在休息。”
“这样啊……”
薄愈谦一脸失落。
两人有一搭没一搭地聊着天,虞珩手中的酒杯见了底。
薄愈谦随手抓了杯无酒精香槟,递给虞珩:“虞珩哥,喝这个。”
“谢谢。”
虞珩礼貌点头,心中却对这小孩子喝的东西没什么兴趣。
他没喝过无酒精香槟,一口进去,有些奇怪。
原来这东西是这个味道?
然而随着多喝几口,他表情沉下来,把酒杯放到一旁。
中招了。
“虞珩哥,怎么了?”
薄愈谦看他脸色不对,有些站不住的样子,忙扶住他。
“没什么。”
虞珩不动声色瞥他一眼,然后迅速摒除他的嫌疑。
不可能是薄愈谦,他没有任何理由这样做,应该是被利用了,那会是谁呢?
“我有点醉了,想去下休息室。”
“哦哦,你们家佣人呢?”
薄愈谦四下张望。
远处的宋芳裕见状,推了把抱着托盘的张念:“快去掺一下少爷,我来帮你拿。”
她把托盘接过来,状似提醒道:“休息室那边的空调好像出了点问题,你把少爷掺去……”
“好。”
张念并不怀疑什么,还想着顺便看看宁瑟瑟找到净手巾没有,提步走向虞珩。
虞珩顺水推舟,任女佣掺着他走,竭力维持清醒,只想看看到底是谁这么胆大包天。
当推开门,看到里面正站在窗户边的女孩时,他意外又不意外。
“啪!”
虞珩随手推倒花瓶,捏着碎裂的瓷片强行保持清醒,向来清朗的目中饱含怒气:“宁瑟瑟,你真是不知好歹……”
他话还没说完,就见那女孩表情像是见了鬼,一溜烟蹿进卫生间,关门声震得人耳膜痛。
本想爬窗出去的宁瑟瑟着急跺脚,只想给自己换个脑子,她就不该出阁楼!
她不敢回忆上辈子那被千夫所指的难堪,只绞尽脑汁思考着对策。
最终,她看了眼卫生间的小窗户,拿出手机,来不及打字,点开了语音通话。
一片暗色的酒店房间内,薄辰疏已经双手合放在身上,姿势规整地准备睡觉,手机的语言提醒声却划破了一室宁静。
薄辰疏蹙眉,拿过手机,看到来电人,犹豫一下,点了接通。
风格单一、气氛冷硬的房间内,女孩柔而不软的清脆声音就这样贸然闯入。
或许是心情紧张,她语调带一点颤,问道:“抱歉,请问……您可以帮我装一个吊梯吗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