薄辰疏问。
“对,已经到了。”
回到阁楼,压力一下卸去不少,女孩声音中的微颤已经消去。
他把底下的房间一切复原,然后撤销吊梯,替她关上窗。
却又听她恍惚片刻,仿佛是在让自己接受,语气压抑着难受,道:“今天的事情应该与我无关了,不知道会怎么收场,我妈妈她实在是……”
薄辰疏一顿。
他也想起一个女人,但跟这女孩的母亲相比,她倒没有这么丧心病狂。
“现在不是想这些的时候。”
他教道:“再等一下你就下去,让他们看到你是从阁楼里出去的,别露出马脚,情绪稳定一些,就当你什么都不知道,你家少爷中了药,哪怕指认你也能当做胡言乱语,你要稳住。”
“好的。”
宁瑟瑟听的很认真,眼神也渐渐坚定。
这件事她不能沾染半毫,必须脱身。
又揣摩了下等下的说辞和表现,她看时间差不多了,便深吸口气,准备下去。
手机那头的声音就像是定海神针。
他再次说:“没事了,别害怕。”
……
正厅。
虞智为和钟纭正挂着社交笑容,低声与宾客寒暄着。
久不见儿子的虞智为四处张望了下,抱怨道:“这孩子,又去哪儿了,今天他才是主角。”
钟纭也疑惑,儿子向来有分寸,按理说不可能在这样重要的场合消失这么久。
就在他们疑惑的时候,一道尖叫声隐隐从正厅后面的准备区域传来。
“啊——!”
涌动的宴席一静。
客人们面面相觑,不知道是出了什么事,但隐隐觉得有热闹可以看。
作为主家的虞智为和钟纭在短暂反应后,迅速恢复得体的微笑,安抚了宾客后,收敛微笑,急匆匆往后面走去。
“先生,夫人。”
作为保姆的宋芳裕一脸忧心忡忡,跟了上来。
“宋妈,这是怎么回事?”
钟纭蹙着眉问。
宋芳裕一脸茫然:“我也不知道,佣人们都在正厅侍应,准备室应该没人才对,能出什么事?”
“……啊!”
她忽然一脸恍然,焦急起来:“我刚才看到瑟瑟在那边找什么东西,不会是瑟瑟出了什么事吧?”
虞智为和钟纭对视一眼,依然不解,只道:“你先别急,不一定是瑟瑟。”
几人脚步飞快,找了几下,便看到其中一间准备室门口正站着几个年轻小姐,俱是手足无措的样子。
虞智为认出这是今天参加宴会的豪门小姐们,应该是想去休息室,结果误闯了准备区域。
“这是怎么了?”
他一边带着夫人往门口去,一边严肃又不失紧张地问。
宋芳裕跟在后面,不动声色地笑了笑。
怎么了?
出大乐子了。